景和只說是自己得了風寒不想把病氣過給太子妃。

實際上喝了一夜的酒。

困惑、迷惘、不解。

他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嗎?

他以為天長日久,是塊堅冰也能被融化。

景和腦子裡走馬觀花都是從小到大這些年的畫面,最後定格在姜蘿的笑裡。

的確親近溫柔,卻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

徹骨的涼意從內到外,還有些委屈。

醒過來是滿屋子的藥香。

姜蘿守在一邊,見他醒了,只懶懶地瞥了一眼。

“什麼時辰了?”景和有些不好意思,昨天不小心失了智。

“這幾日不用上朝,替你告了假。”

姜蘿示意讓宮女端來藥碗,讓她喂給景和喝。

景和不願意被宮女喂藥,幹脆接了碗,一口氣喝光。

等宮女收拾好湯碗出去後,景和才歉然道。

“是孤冒犯你了,違背了先前說過的話。”

“無妨。”

“你…是不是喜歡景耀?”

景和猶豫半天,終於問了出來。

“不可能。”姜蘿探了探景和的頭,怕他腦子燒壞了。

“你覺得我如何?”

“比景耀好一千倍。”

“就不能給我一個名分嗎?”景和抓著姜蘿的袖子,依然恪守禮節。

“你不是佔著最大的名分嗎?”

“我是說心裡的。”景和厚著臉皮說出來與自己形象嚴重不符的話。

“我心向道。”姜蘿一心一意只想遊戲人間,順便修煉一番。

“怪我沒有投生成三清道祖,不怪你。”

景和背過身去,扯被子蓋過頭。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姜蘿頓了頓,終於決定把這件事告訴景和。

“什麼事?”

景和心裡一動。

“你沒有生育能力。”

姜蘿不知道景和能不能接受,放緩了口氣,盡量輕柔。

“啊?”

景和一臉呆滯。

“你經脈有損,無法生育。”姜蘿又解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