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蘿雖然養在白輕絮那裡,老鴇朝她伸手的念頭從沒停過。

姜溪當年那一身嬌憐的風情讓人過目不忘,把姜蘿養得好了一定青出於藍勝於藍,然而白輕絮十分護犢子,哪個不開眼的朝姜蘿伸手,她就要鬧個翻天覆地。

雖然白輕絮年紀大了容貌上比不得其他新上的花魁,但她這麼多年累積下來還是有不少熟客,老鴇也不敢過分欺壓她。

但是讓和姜蘿同齡的小姑娘把她教壞還是可以的。這回原主學人家塗了胭脂,畫了眉毛,露出半個肩膀,還沒來得及裝模作樣嬌嗔兩下,就被白輕絮抓住,暴打了一頓。

細長的柳枝兒編成鞭子,抽起人來格外疼,控制好力道只會留下些紅痕,幾天就消了,不傷筋骨。

為了讓姜蘿長長記性,白輕絮下了狠手,足足把柳條打斷才停手。原主也倔強的很,不肯認錯,又絕食,硬生生哭得暈了過去,當夜就發了高燒。

姜蘿如今用著她的身體,自然知道她的想法。

這花樓裡的姑娘沒一個得了善終,她只想學些賺錢的本事,好給白娘子養老。

過了三十的老花娘不能贖身,就會被送到最下等的窯子裡,白娘子早年為了救姜溪花了不少壓箱底,如今也沒有多少積蓄。

白娘子想讓姜蘿做樓裡的樂師,賣藝不賣身,偏偏原主沒有多少天賦,彈琴殺豬似的,學了半年,琵琶笛子箏全試了,一點進益都沒有。

就打鼓還過得去。

花樓裡又不辦喪事,哪裡需要姑娘會打鼓,白娘子很頭疼,不知道怎麼安置姜蘿才好。

姜蘿也很頭痛,一丁點都學不進去,白白讓白娘子給那些花樓裡的樂師伏低做小,受她們的氣。

“姨姨,我和你學箏好不好,這一回我一定好好學。”

“等你好了再說。”

白輕絮瞥了一眼姜蘿又短又胖的手指。

就這樣的手,也不指望她能學會,還不如去當個廚子,只是這花樓的廚子,再好又有什麼用呢,人家上門是為了找姑娘。

“衣服脫了,給你上藥。”

白輕絮冷漠地俯視著姜蘿。

和暴打她的時候表情一模一樣。

姜蘿扭扭捏捏脫了外面的衣服。

“這時候知道害羞了?”

白輕絮一想起來姜蘿那個時候裝模作樣的媚態就氣得爆炸,一巴掌拍在姜蘿屁股上。

他孃的——

做個任務犧牲真大……

姜蘿穿著肚兜趴在床上,任由白輕絮修長的手指沾了藥膏,小心翼翼塗在那些被柳條抽紅的地方。

清清涼涼,很好地撫慰了火辣辣的痛感。

白輕絮塗得煩了,又一屁股拍在姜蘿屁股上。

“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姜蘿臉色爆紅,把頭埋在枕頭裡。

“下次再學那些烏七八糟的事,老孃就把你屁股打爛。”白輕絮一邊大力揉搓姜蘿身上被打出來的紅痕,一邊訓戒。

“真的不敢了。”

“知道了就好,我不是你親娘,可不會心疼你。”白輕絮吹了吹氣,確定每個地方都塗到了,才重新給姜蘿穿上衣服,系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