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小插曲後,尚璇玉有意瞞著哲哲,但是腳上有傷,儘管她努力正常走路,但扯著了傷口,還是讓哲哲發現了她的異常。

尚璇玉連忙撒著嬌,讓哲哲千萬別告訴爺爺他們,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也是我昨夜大意了,應該告訴你哪些地方不能去的。”

“沒有,沒有,是玉兒昨天自己亂跑。”

“記得宣大夫來按時換藥,知道嗎?”

尚璇玉點頭。也不知是怎麼了,為什麼每一次她都會讓旁人如此擔心自己。

尚璇玉,你可長點心吧。

幾日後,莽古斯和吳克善才趕到了盛京,哲哲一早便派人在那守著。尚璇玉自是起的大早,腿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拉著蘇茉爾跟在哲哲身旁等待著莽古斯和吳克善的到來。

待見到思念已久的人,尚璇玉急忙小跑幾步,迎上去。

“爺爺!玉兒好想您,您身體可好?”

“好,爺爺身體好著呢!倒是你,在這裡住著沒給你姑姑和你姑父添麻煩吧?”莽古斯摸了摸眼前孫女的頭,眉宇間全是笑意。

哲哲笑道:“瑪父,玉兒這孩子乖巧有規矩的很,哪會讓人操心啊!”

“那就好,不然啊,我可要擔心咯!”

“瑪父,您快入座吧。”

尚璇玉和吳克善攙扶著莽古斯坐上席位,待落定座位後,哲哲說皇太極待會下了朝,再前來參加家宴。

“參見四貝勒!”

“不必多禮,即是家宴,大家隨意,盡興便好!瑪夫,您近來身體可好?”皇太極處於主位,哲哲離他最近,珍哥抱著滿月的格格站在哲哲身旁。

莽古斯點頭,看著哲哲誕下的孩子,他的心裡也是歡喜的。

但這歡喜裡,也摻雜著擔憂。若是別的地位倒也罷了,可他的女兒如今是四貝勒府的大福晉,膝下絕不能無阿哥。若他日是皇太極榮登寶座,哲哲的地位自然是正宮福晉,豈能無子?

哲哲自是發現了老父親的神情,她不自然的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

尚璇玉與吳克善坐在莽古斯的旁邊,蘇茉爾立於她的身側。

觥籌交錯間,莽古斯慈愛的望著尚璇玉,對哲哲道:“玉兒這丫頭也到了該婚嫁得年紀了,哲哲可有幫玉兒物色個好夫家?爺爺也年紀大了,想抱重孫子咯!”

尚璇玉一怔,爺爺和姑姑真真是想一塊去了。但此刻提出,是好是壞?

哲哲見莽古斯這麼問,連忙道:“瑪父,我此次讓玉兒來盛京,也就是想讓她自個兒瞧瞧有沒有如意的。”

尚璇玉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吳克善許是喝多了,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隨即附和道:“我記得玉兒出生的那一天,有個喇嘛曾說過這麼一句話,玉兒是大富大貴之命,日後若是娶了她的人,怕是能達成心中所願。就連這天下…”

“哥哥!你喝醉了!”尚璇玉連忙捂住吳克善的嘴。

吳克善被尚璇玉捂著嘴,含糊不清道:“這事兒啊,爺爺也知曉。”

莽古斯見沒能攔住吳克善,只得笑笑,“那喇嘛說的也不能當真啊!”

但向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尚璇玉暗自觀察皇太極的神情,見他只是笑著附和莽古斯,“瑪父說的對,有些事,不是靠天定,而在人為。不過這喇嘛之言也有可信之處,玉兒一定是大富大貴之命,改明兒我和哲哲幫著玉兒一起物色物色,玉兒有了選擇,也能早早定下。”

這番話是尚璇玉萬萬沒有想到的。她想自己的表情一定是驚呆了。

皇太極對自己很有自信,雖然吳克善的話聽上去是醉話,但皇太極不得不多想,若是有得天下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但是這得天下靠這麼一句預言,那豈不是誰人的天下都能靠預言而得?

況且,因為這麼一句預言而定了一個女人的一生,他是不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