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怎麼辦?這件事真的不是她能掌控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管不著楊雪如何任人欺負吧,那柯雲航呢?

雖然他只是覺得借錢被坑了,要想辦法拿錢平賬,可對於蔡家來說,他怎麼可能從整件事中擇得清楚呢?

為了讓蔡俊鵬從欺負楊雪的這個事實中脫開罪名,蔡家必定不可能讓柯雲航那麼輕易的就把債務處理乾淨的。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一定會諸多刁難。

既然他們已經請了律師介入,就是要篡改真相作為防守的方案。

那麼顛倒是非,甚至把柯雲航誣陷成真兇並不稀奇,那些栽贓嫁禍的戲碼電視上可是看多了。

想到此處,柯念又急又慌。

既然不能告訴老師,又不能給現在家境困難的父母知道,那她還有什麼理由捆著柯雲航,不讓他胡來呢?

除非,她能找到完美的辦法來去解決。

只是,當她介入這件事後,就覺得自己好無能。

她一直還想當什麼科學家呢,如今,只恨自己不能成為一名警察,那她一定能有辦法,除了救出柯雲航,還能懲治惡人!

柯念拭著眼角的淚跡,她是急哭了。

這不能,那不可以,她的確慌亂的毫無對策。

為什麼,這個世界要那麼複雜,人心要那樣邪惡呢!

她呆呆的坐在原處,只感覺世界那麼大,人好渺小。

可是,必須反抗逆境啊,不然人是高階生物,披荊斬浪,才是她目前要做的事情。

是的,就算柯雲航和楊雪妥協了,可她不能就此懷疑,一定會有辦法的。

或許——

她應該找一個有見識的大人來分析一下這件事情,權衡厲害。

恍然間,柯念腦子裡閃現過一個人影。

如果要找一個大人,跟他們的家庭都沒有掛鉤,並且還能不讓學校直接干預的社會人物,不是正好有一位嗎?

想到此處,柯念急忙掏出手機來,翻開幾天前的簡訊查詢著。

當看到季巖的名字時,她點開對話方塊,那上頭只有季巖的留言。

【我過兩天就回來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過去了一週,那麼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是已經從京市回到文市了吧?

柯念再次思慮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給季巖撥打了電話。

“喂……,你回來啦?……我,有件事,遇到了一些問題,想找你出出主意,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就在季巖入住的酒店樓下茶區,柯念知道季巖恰好在文市,便出來找他,把整件事的經過告訴了他。

季巖聽罷,好一陣的沉默。

他真是想不到發生了這麼荒唐的事,幾個孩子竟是害怕大人參與,無助守望,一步步妥協。

更有甚之,對方家長還請了律師出馬,對幾名未成年人進行危言聳聽,簡直不可理喻。

也許是像這樣的小地方,青少年的自我保護意識比較淺薄,而更多的是受到世俗糟粕的侵害,從而才能讓犯罪者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囂張站在了制高點。

只是,面對一個未成年的花季女孩兒,他應該怎麼表達他對待這個問題的看法呢?

委婉些?不行,不能再誤導她向罪惡妥協了。

只在稍作思慮後,季巖毫不避諱的回答,“這就是啊。”

他那樣犀利且篤定的一句話,讓柯念心中一顫,頓然折騰著敬和畏的兩種心情。

為什麼在她面前,他以一個男人的身份竟然如此口不遮攔的說著“”一詞?

害怕那是男生對女孩不懷好意的戲弄,柯念開始顯得有些羞噪不安。

季巖發出深沉的感慨,“這個社會對女性本來就不公平,不管世俗的眼光,還是身體結構,女性都沒辦法得到與男性一樣真正的自由平等。女性是氣弱,不是弱勢。從農村到城市,從你們未成年人到成年人。即便在我們這麼文明的時代一直的都倡議鼓勵著男女平等,可真正能無差別對待的又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