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許悠然點了點頭,雖然她很不想去“玩”,但是看娘親這麼開心的送自己去的樣子,許悠然還是點了點頭。

為了充充樣子,李氏還特意給許悠然做了一個小書包,但是書包裡面全裝滿了果子,留著許悠然這一路上吃的。

和須有一起去的人是蘭倌,蘭倌此時如同上刑場一樣的感覺,他依依不捨的看著閑雲,眼中含滿了淚水。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這便是蘭倌內心的寫照。

縣試的地方是在南餘城,南餘城離榕城還有一天半的路程。許悠然這是第一次獨自出門,看什麼都很新鮮。

而就在許悠然正遊山玩水興奮的時候,張老先生得到了一個驚人的噩耗,今年童生的監考竟然突然換了,為了打擊徇私舞弊,今年的監考官臨時調配,而監考的人竟然是素有鐵面之城的州學的教授胡嶺。

“你的意思是這次事情泡湯了?”張老先生拉著趙秀才的衣服焦急的問道。

“是,唉,我可是走了不少關系的,卻沒想到現在功虧一簣了。”趙秀才也萬般懊惱的說道。

又有一人道“這胡嶺素來難纏,他極重名聲,想從他這裡想辦法根本就是不可能了,張老,我看不如咱們還是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張老先生不甘心,但是即便是不甘心也沒用了,此事也只能就此作罷了。

“那要不要通知許家,把他家的小少爺接回來。”一個先生忽然想了起來,於是說道。

“告訴他們幹什麼?好不容易那小魔星出了城,你是先清閑的日子少了嗎?竟然還想叫回來。”另一個秀才白了他一眼後說道。

眾人想想也是,能清閑一日是一日啊!

許悠然在兩天後進了城,千萬不要問為什麼一天半的路程走了兩天,蘭倌會哭著跟你講這一路他悲催的遭遇的。這小祖宗到處亂跑,瘋起來跟脫韁的野狗似得,他說起來都是眼淚啊!

“少爺,小少爺,我求您了,您能慢點嗎?”蘭倌跟在許悠然屁股後面喊道。

“蘭倌叔叔,你太慢了,咱們再不進城考試就要遲到了,我還等著拿第一呢!”許悠然回頭對身後揹著大包小包的蘭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蘭倌很無奈,李氏和許悠然說能考第一完全是哄她的,但是許悠然卻是當真了,這一路上也不知道在哪聽到的說要是能考上就會更受女孩歡迎,這讓許悠然這個小包子頓時躍躍欲試了。

許悠然催促蘭倌的對話卻被路邊茶攤正喝茶的中年男人聽到了,男人抬頭,就只見一個丁點大的小孩,頓時覺得很有意思。

“小家夥,你過來。”那男人對著許悠然招了招手說道。

許悠然原本沒覺得這個“小家夥”的稱呼指的是自己,但之後見那男人竟然一個個的朝自己看,於是便知道這叫的就是自己了。

許悠然最討厭別人叫他小了,此時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於是掐起了圓滾滾的小腰,一臉傲嬌的對那人道“幹嘛啊?你找本少爺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