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王大頭在建安的影響力,想在這地方開個妓院簡直輕而易舉。而春姨這時候打的擦邊球也打的好,宣刺史本來就是想針對一下秦世德的,卻沒想到鬧的這樣大,雖然他也得了好處,但最近有幾個官場上的對頭用這事把他給參了,說他以權謀私,胡亂擾民。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為了整頓風氣而不是藉著整頓的名義把名妓全都弄家去,於是許悠然的清樓開業的時候,宣刺史親自來了,而且還又是提牌匾又是搞優待,搞的相當的重視。

轟轟烈烈的嚴打運動自此落下了帷幕,宣刺史雖然官場上焦頭爛額,但是自認為是出了一口惡氣,畢竟在這次嚴打中把秦世德的不少鋪子全都給封了。

而許悠然完全沒因為打了宣少爺而受什麼懲罰,反而是因為宣刺史的題字,讓清樓的生意格外的好。再借著海選的餘熱,沒多久,清樓就成了江南最有名的娛樂場所。而因為許悠然太小,身份不能說出去,於是對外春姨都說清樓的東家名叫然少爺,很快,然少爺這個名頭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紅遍了整個娛樂業的圈子,不少文人還藉著然少的名頭出了不少詩,畫了不少畫,以此為了多賺點錢。也因為此,然少便被傳成了書畫雙絕,風流倜儻的一個大才子,成了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

當然,這都是後話,因為作為真正的然少,許悠然小朋友還是個文盲,作詩畫畫?小雞吃米圖算嗎?

自從那天秦世德高血壓暈倒,躺在地上一個多鐘頭秦夫人才給他喊大夫,也是萬幸,秦世德癱了。

當天夜裡,秦夫人吃了火鍋熱烈的慶祝了一下這個讓她為之開心的訊息。

而這個時候,李氏派去查白姨娘訊息的人也回來了,帶來了一個讓李氏都驚訝的合不攏嘴的訊息,李氏竟然之前訂了婚,而後來之所以會來秦府,完全是逃婚出來的?

“你再說一遍!你說她定親了?”李氏不可置信的問那個下人道。

“正是,夫人,小的按這白姨娘的原籍查了過去,這才知道這白姨娘的過往.”那下人滔滔不絕、興致勃勃的講了起來。

原來這白姨娘閨名並不叫白靈兒,而是叫白蓮花。白家是個耕讀世家,白姨娘上面有三個哥哥,而她的父親和三個哥哥都是邊讀書邊趕考,而她大哥讀書最好,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秀才了。

白姨娘家中因為白姨娘最小,而且她又是唯一的女孩,於是對這孩子極為寵愛。從小白姨娘便和她表姨家的兒子定了婚,據說白姨娘許的那家人家極好,兩家交情也好,白姨娘嫁過去定然不會受半點委屈,想來以後的日子也錯不了。

本來一切都不錯,但是事情的轉折卻是從白姨娘的一次落水後發生了。

起先白姨娘被救起來醒來後只是說一些奇怪的話,什麼她來自未來,是個大學生什麼的,家裡人也聽不懂,只當她中了邪,於是請了神婆來作法。結果神婆被她給打了,家中人無奈,只能請了個厲害的道士來。那道士說白姨娘是被水鬼給附身了,於是把白姨娘捆了起來,潑了一身的狗血。

自那會以後白姨娘到是不再說一些奇怪的話了,而是做一些古怪的事了。

白姨娘先是在市集發現豬腸子極為便宜,於是頓時欣喜若狂,花了錢些銀錢買了回來。趁著家中沒人,便用鹽把豬腸子給洗了,全都燉上了,打算第二天拿出去賣。

晚上家裡人回來,吃這豬腸子確實好吃,但一聽白姨娘做豬腸子的方法,全都臉色發青了。她娘急忙去廚房一看,結果便發現一整罐的鹽全都沒有了。

古代因為運輸和生産都不發達,因此鹽的價格極貴,這白家又不是什麼有錢人,這一罐子的鹽可是要吃上一年的。即便是白姨娘把這些豬腸子全都拿去賣了,那也頂不上這鹽的價格。

自此以後,白家便再也不讓白姨娘進廚房了,更是不許她再淘騰這些古怪的東西。

但白姨娘怎麼可能消停呢?趁著家裡人不在家,白姨娘又突發奇想,把家裡的衣裳拆了做成布娃娃拿到市場上賣。

先不說這時候的布有多貴,全家人也沒幾身衣服的事,關鍵是這布娃娃一拿到市集上賣,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此事如果誰做布娃娃只有一個用途,那就是巫蠱之術。

白姨娘因此事被抓了起來,而被抓起來後她還不老實,高聲喊著那縣令是昏官雲雲。為了把白姨娘弄出來,白家可謂是傾家蕩産,白家大哥的秀才功名都給革了,最終才把白姨娘弄回了家。

若是別家,未婚夫家早就退婚了,但與白姨娘定親的那家實在是好,不但不嫌棄白姨娘,還願意迎娶白姨娘過門。

這本是一件大好事,以白姨娘現在的名聲能嫁出去簡直就是燒了高香了。但白姨娘卻這時候說不嫁了,說她是有大富貴的人,絕對不窩在這個小山溝裡過苦日子,說什麼自由戀愛,她要嫁誰自己找。

白姨娘的話簡直是驚世駭俗,這還沒聽說哪家閨女看上誰就跟誰去了的呢,更何況還是已經訂了婚的。

白家再也丟不起這個人了,十分堅決得到讓白姨娘必須嫁過去,卻沒想到就在成親的前一天,白姨娘竟然跑了,留下了第二天接不到新娘一臉鐵青的未婚夫,還有無比難堪的白家人。

“這一家人是做了多少孽才生了這麼個喪門星啊?”秦夫人聽完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便是當年她在看上秦世德,那也沒有敢跟人私奔或者跑了的,要知道這個年代一個人代表全家的名聲,白姨娘自己跑了不要緊,這讓她一家子怎麼抬得起頭來。

“後來呢?”李氏追問道。

“後來那未婚夫受不了這種恥辱,一氣之下便病了,這病來的也急,人沒熬住,沒過多少日子便去了。這家只有一個獨子,哪裡受得了這個,於是便跟白家打起了官司,要白家把女兒交出來,為他兒子陪葬。”那下人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