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微揚,倒映著男人低頭流暢落拓的輪廓。

分手後見面的幾次容知暮都沒認真打量過他。

他的下頷骨似乎更清晰精緻了,黑色的碎髮垂下,高挺的鼻樑,抿緊微紅的唇瓣。

身著單薄的黑色款式的長袖襯衣,微微彎著腰勾勒出男人的平面直線。

容知暮剝開糖果的包裝,舌尖抵著甜味,靜靜凝視著他,唇角微勾,眼眸狡黠,似乎起了什麼壞心思。

容知暮趁他抹完藥膏動了動腿,腳拇指蹭了蹭男人雙腿中間側邊。

“顧御,你對每一任前女友都這麼好?”

顧御眼眸微冷,擒住她的腳,“你覺得呢?”

他把這個問題拋回給容知暮。

容知暮唇角微揚,“我又不是你,怎麼知道。”

顧御默不作聲的將她腳放在矮桌上,擰緊藥膏蓋子。

容知暮不死心的又將腿放到他腿上。

“我是你的第幾任?”

顧御嗤笑,“這麼在意這個問題,吃醋了?”

“有什麼好吃醋的,分開了我好歹得知道我是你的第幾任吧?”

容知暮偏了下腦袋。

顧御揚了下眉,“以前怎麼不問?”

“問了你也不一定說,男人在戀愛中最會騙人了。”

容知暮無辜的望著他。

顧御唇角勾出一抹譏諷,幽幽的盯著她。

“也不知道真正騙人的是誰。”

容知暮撇了撇唇,腳又開始不安分的亂動。

“我就想知道,你說說嘛。”

顧御手疾眼快捏住她的腳,眉眼不虞,“三萬八千八百八十八任。”

容知暮:“……”

“你怎麼不乾脆說個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顧御唇角微掀,面無表情的說道,“下次考慮一下。”

“疼。”

容知暮皺起眉頭,聲音輕儂。

面對容知暮的有意無意的作妖,顧御捏到了她崴到的地方。

顧御起身,將東西收拾好去了洗手間。

容知暮拿過手機,給陳南依發了一條簡訊。

“今晚不回去了。”

陳南依迅速發來一個疑惑的表情包,“?談男人了?”

容知暮沒有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