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已經關上了,容知暮沒料到會被他拉出來,導致沒拿鑰匙,手機也沒拿出來。

容知暮瞥了眼身上和頭髮上染著些許溼意的男人,扭著腦袋,視線隨意看向某個地方。

顧御目光一點點失落下來,開口,“他的不良行為,我跟你道歉。”

容知暮唇角勾起一抹嘲笑。

“我承受不起顧先生的道歉,你們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哪配的上啊。”

顧御瞳孔深黑,幽幽的注視著容知暮,喉嚨乾啞,“你不用這樣自貶。”

“這件事我不會放過他的。”

容知暮覺得他實在過於可笑。

明明是他說他們和她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卻在這違心說什麼自貶。

容知暮輕笑了出聲,“顧先生沒必要跑來跟我說,你放不放過你朋友跟我有什麼關係。”

顧御被她刻意的長出的刺折騰的難受情緒在翻湧。

“在你心裡,我跟他是同一種人?”

容知暮反問,“難道不是嗎?”

顧御摁了摁額心,“你告訴我怎麼就是了?”

“如果沒有你的縱容,他會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我,打壓我?是,你們可能不是一類人,那是因為你比他更壞,更讓人討厭。”

大概是接近生理期的日子太過於敏感,容知暮的氣比平時要過盛,將所有的責任推向顧御。

容知暮澄澈的眸子微紅,圓鼓鼓的瞪著男人,滿腹的委屈和憤恨。

她垂在側邊的手攥的緊緊的,情緒不穩,努力壓抑著腹部密密麻麻的抽疼。

之前被顧御強制性吃過中藥,有所緩和,但兩人掰了之後容知暮就沒吃了。

一是不知道藥方,而是自己熬製閒麻煩,導致恢復了以往的疼痛。

顧御至今都想不明白。

他到底做什麼了,能讓她換了個人似的對待。

看著渾身防備的容知暮,“討厭我為什麼當初還要跟我在一起?”

她說,“人總有被外表所迷惑的時候。”

走廊上,感應燈光因為說話聲忽亮忽暗。

容知暮彆著一張精挑細琢的臉,單薄的身體倚靠在門上,瑩潤水光的眼眸夾雜著惹人憐的味道。

儘管顧御知道她可能是因為今天的驚嚇導致的情緒。

但聽見容知暮的話,沒有一點波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