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朝語氣輕和,棕褐色的眼眸倒映著容知暮精緻的五官,泛著柔情的期許。

“你有沒有想過,倘若遇上不好的人,一旦領了證,離婚可就難了。”

容知暮被他注視的有些不自然,眼神閃躲糾結。

周宴朝適當的說出個理由。

“不可否認,我也有一定的私心,如今公司趨勢上升,周旋在各種生意上,我需要一個太太做臨時擋箭牌。”

“跟我結婚,我們可以簽訂協議,以半年為期,之後你隨時可以結束這段婚姻。”

隨時結束……

容知暮看著神色真摯的男人,對這個想法隱隱動了心。

他知道,周宴朝說的不無道理。

上次晚宴,容知暮剛離開便看見他面前迎上來的女人。

無論對於生意還是公司,已婚人士顯然比未婚更有公信力。

但她還是沒有立馬答應,只是說道,“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周宴朝沒再逼她,給她充足的時間考慮。

顧御半坐在病床上,豪華病房幾乎跟酒店房間相差無幾,唯一有的就是有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又把自己往醫院作?”

陸霆咬了口蘋果,坐在椅子上,長腿交疊。

顧御撫了撫心臟的位置,隱約殘留著那抹抽搐感。

“我怎麼了?”

陸霆慢悠悠道,“突發心悸,死不了。”

顧御瞥了他一眼,靠在床頭,眼皮微闔。

陸霆見他沉默,“發生個什麼事能讓你情緒變化這麼大?”

顧御並沒有過多的解釋,“意外。”

陸霆謔笑,“意外到一個月進醫院兩次?”

顧御眉眼冷淡,薄唇微抿。

陸霆猜也能猜得到顧御暈倒的原因。

誰能讓他那麼慌?

陸霆又啃了口蘋果,“談新鮮可以,談感情那就是個要命的玩意。”

“上次不有個小姑娘纏著唐允那小子不放,不肯分手,用跳樓自殺威脅他出現。”

唐允不僅沒有出面,甚至還讓人警告她,再鬧下去就是涉及家人的事兒了。

誰知女生一氣之下,真跳了樓,樓層雖不高,但成了植物人。

唐允沒有絲毫愧疚,畢竟該給的錢都給到位了。

陸霆哼笑一聲,“別到最後你收的了場,她就不一定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