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暮抬頭,還未褪色的紅唇上有點點的紅油,眼眸有些困惑。

“沒有,怎麼了。”

周宴朝輕聲,“等我一下。”

起身往車的方向走去。

容知暮眨了下眼,他不在。

容知暮更放開了膽子,甩了甩老是落下來的髮絲,一手啃著蝦肉,一手拿著燒烤串。

連他折返都沒發覺。

直到察覺有人在動她頭髮,容知暮條件反射的動了下腦袋。

看見是周宴朝。

“學長?”

周宴朝眼神柔和,“先別動。”

容知暮餘光撇到他手上的白玉簪子,乖乖的正直了腦袋。

微卷的長髮被一隻髮簪挽起來,乾淨利落。

“這樣頭髮就不會碰到東西了。”

容知暮晃了晃腦袋,挽的技術還挺好,不會落下發絲。

“你怎麼會有這個?”

周宴朝落座在她對面。

“去出差的時候看到的,覺得挺好看的,就買了放在車裡一直忘記拿走了。”

他的眼眸是淺褐色的,看人的目光溫潤又裹著絲絲坦蕩的欣賞。

容知暮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哦了一聲,繼續吃著。

周宴朝偶爾會將剝好的蝦放在她碗裡。

也會在她想制止的話之前收手,適當有度。

酒吧裡的窈窕身影搖曳生姿,男人的手在女人的纖腰上張顯著不安分,就差沒來個現場表演。

沈深坐在椅子上,手肘背靠著吧檯,朝著臺上跳的火辣曼妙的舞姿吹了聲口哨。

他瞥向旁邊的男人又拿了一杯剛調好的酒。

“作死啊,又喝這麼多?”

顧御沒有說話,沉默的一口悶下酒。

隨後支了根菸,酒精和香菸的強烈交織感讓男人內心的燥意舒坦不少。

沈深伸直了腿,“要實在不行,就複合唄,你的本事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能玩的過你?大不了使點強硬手段唄,非得自己找虐。”

顧御陰鬱的看了他一眼,“誰告訴你我是為了她?”

沈深無語的摸了摸鼻頭。

行,怪他亂說話。

那點事,別人不知道點,他還能不知道。

顧御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漫不經意的動作裹著捉摸不透的心思。

他側著身體,幾分醉意湧上頭,問出了怎麼都猜不透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