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暮大概是因為沒吃晚飯,喝的酒又太烈,胃產生一陣顛倒,跟陳記說一聲之後去了洗手間。

她望著鏡子中蒼白的精緻臉頰,淺吐一口氣。

“不舒服?”

容知暮聽到背後的聲音,猛然抬頭。

望向鏡中出現的男人。

顧御眉眼淡漠,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著煙,煙霧彎曲的飄動著。

他薄唇微啟,“這種局有什麼好參加的,喝幾杯才滿意?”

容知暮內心有種莫名想懟他的衝動,但還是忍了下來。

她低聲,“你跟我不同。”

他的身份自然不需要對誰虛實,一站在那,人人都想攀附他。

就連公司,不過都是家裡要求,應付一下,基本都是順便玩玩交給別人處理。

顧御神色頓了下。

上前準備拉住她出去,突然發現她面色嫣紅,眼眸迷離中透著純稚。

這是,醉了?

顧御眯了眯眼,抬手捏住她的下顎。

“唔。”

容知暮微微皺眉,扒拉了下他的手指。

顧御眼裡積攢些許笑意。

他嗓音磁性散漫,“這麼不經喝的小醉鬼還敢喝酒,不怕被人騙跑。”

“我不是小醉鬼。”

容知暮反駁。

顧御牽著她在走廊上,將就著她的腳步慢悠悠,“那你是什麼?”

“我是人。”

容知暮語氣嚴肅。

顧御:“……”

容知暮醉的很安靜,除了腳步微微有些凌亂看的出來之外,彷彿跟正常人無疑。

出了會所後,容知暮問,“你要帶我去哪?”

顧御瞥了她一眼,“回家。”

容知暮一聽,掙脫了他的手,抱著旁邊的柱子,搖搖頭。

“不能跟陌生男人回家,那很危險。”

顧御眉心微跳,撇過一旁來往經過的人,舌尖抵了抵後槽牙。

迎賓的服務生似有所感的對視上顧御,後頸莫名一涼。

他硬著頭皮上前,“顧先生,需要幫忙嗎?”

“不用。”

他過去,靠近容知暮,微微低頭,“你看仔細點,我是誰?”

“你看仔細點,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