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的眼神在許洄之身上停了好一會兒,各自對峙都沒有輕舉妄動。

過了好一會兒,在看見許洄之沒有其他舉動後,他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皮帶,將被控制的男人雙手反捆起來,綁在了巷口拐角的電線杆上。

許洄之心頭一慌,甩了高跟鞋抬腳就跑。

一邊跑, 她一邊取消了控制。

然而她的速度終究是慢上許多,沒跑多遠就被身後的人追趕上。

這時候許洄之驀地轉過身,不斷向後退。

不遠處的歹徒卻沒停下來,直直朝著她衝了過來。

他手裡拿著刀,嘴角含著邪惡的笑,如同索命的地獄惡鬼。

大腦的防禦機制瞬間啟動。

在歹徒的手揮過來即將抓到許洄之的肩膀時,一切的時間彷彿忽然停止了。

歹徒保持著他伸手要抓人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許洄之感覺頭皮發麻,腦子裡好像有兩股力量在不斷地朝著中心擠壓。

頭痛欲裂。

短時間內控制兩個人, 她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精神壓力,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她甚至站不穩,一下癱倒在了地上,手機也從手裡滑落出去。

許洄之撐起身體,雙手抱著頭,努力不讓自己閉上眼。

她已經沒有控制歹徒行動的能力,不然直接讓歹徒給自己來一刀還能解了目前的困境。

現在是進也不行,退也不能。

只能僵持著這種狀態,能拖一秒是一秒。

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煎熬過,不知道已經堅持了多久,許洄之眼前陣陣發暈,她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精神上的疲勞達到頂峰,眼前閃過一片漆黑,她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地上。

再醒過來,許洄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單人床上。

她聞到消毒水的味道,視線內頭頂的天花板白得晃眼。

緩緩坐起來,左手的手背刺痛了一下, 是不小心扭到了針頭。

她放平了手,觀察周圍。

這應該是間病房,只是這間病房和正常醫院的病房好像不太一樣。房間不大,剛好一張床一個小櫃子,房間內沒有洗手間,連窗戶都沒有,除了一扇小門,三面都是牆。

看不見外面,自然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床頭的牆上有一個綠色的標識牌,上面有她的名字。標識牌的旁邊還有按鈴。

她身上穿的還是自己的衣服,四下看了看,並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

她皺著眉頭拔了左手的針頭,右手按壓在傷口上。

按了一會兒,她側身下床,床邊放著她的高跟鞋。

她穿了鞋就往門口走,開啟了門,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對面也是一排排的小房間。

這是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