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許洄之剛起床,因為是老房子,臥室都沒有套洗手間,她開門打算去洗手間刷牙洗臉。

正揉著眼睛呢,迎面撞上一具堅實的身體。

許洄之嚇到了,她退後兩步, 抬頭看去,蘇燼正堵在她房間門口。

“你在這裡幹什麼?”她不解地問。

“我早上洗過澡刷過牙了。”他貼近她,“你聞聞現在還有酒味兒嗎?”

入鼻是薰衣草的沐浴露香味兒,她搖頭,“沒有了。”

“那你現在該履行昨晚的諾言了。”

許洄之震驚,“你昨晚醉成了那個樣子,還記得我說的話?”

他笑著說:“身體醉了, 腦子是清醒的。”

許洄之左右看了看,說:“那……等我先去洗個臉刷個牙?”

“雖然你嫌棄我。”他忽然輕輕推著她往房間裡後退,退到一定程度,他反手將房門合上,繼續說:“但我永遠不會嫌棄你。”

他說完,抱著許洄之的腰,低下頭去親吻她。

她睫毛濃密,隨著他的動作顫抖了兩下,蘇燼覺得自己的心快化了。

吻了一會兒,他忽然停下來,兩個人分開,他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因為睡覺而變得凌亂的髮絲。

她穿著寬鬆的睡衣,領口有些開,能看見小片白皙的面板以及凸出的鎖骨。

他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記號,隨後擁住她,整個人低下去,重量壓在她身上,頭抵在她的左肩。

許洄之只能抱住他,讓自己站得穩一些。

沒多久, 肩膀上的重量沒有了,反而是她感覺鎖骨上蜻蜓點水般的柔軟一觸即分,過後就像海浪一樣忽地湧入一陣陣酥麻感。

許洄之一動不動,蘇燼捏了捏她的臉頰,她才終於回過神。

他緊緊抱著她,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這天下午,蘇燼帶著許洄之買了花去了養母的墓地進行祭拜。

兩人對著墓碑做了身份的介紹,又絮絮叨叨地說了會兒話才離開。

回程的路上,許洄之忽然問蘇燼:“要是我們沒有能力把程疆繩之以法你會怎麼辦?”

她有時候在想,面對程疆的勢力,若非林賦出手,他們還真有可能會失敗。

到時候蘇燼會怎麼辦?他身懷非常的能力,他又會不會利用自己的能力去達成目的?

縱然一開始,蘇燼並沒有用自己的能力去和程疆對抗,他那時一定也是想要用法律的手段讓程疆受到應有的懲罰。

可若是這種方法行不通呢?

蘇燼聞言,沒有立即回覆,想了想,他說:“你出車禍的時候,我就想過這個問題。幸好你沒出事, 其他受害者也沒有生命危險,否則,其實我不一定能控制自己不去做一些不當的事。得知你出車禍的一瞬間,我衝動時甚至想,程疆這樣的人,用常規手段制服他太便宜他了,他應該受盡這世間最殘忍的刑罰。”

許洄之挽住他的手,默默用行動安慰他。

“我也有過後悔。”

許洄之問他,“你後悔什麼?”

他停下步伐,“我不該把你捲進來。我不是一個太聰明的人,對於商業場上也是一竅不通。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經攬,我卻幫不上什麼忙。我自私無能,更讓你陷入了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