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洄之笑得雲淡風輕,“巧合罷了。”

“巧合?”程疆露出嘲諷的笑,語氣裡夾雜著威脅,“我是不知怎麼得罪了明正,不過許總,我們程家也不是好惹的。”

許洄之收斂了笑意,表情沉冷,“拭目以待。”

這副正面宣戰的姿態讓程疆皺了皺眉頭,眉心的豎紋擠在了一堆。

而許洄之的話也讓蘇燼產生了懷疑。

商界暗搶的事情並不少見,但是一般不會太具備針對性,暗搶到程疆當面質問的地步,那麼明正集團或者是說他身邊這位許小姐,至少沒有刻意掩蓋這一事實。

可是原因呢?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蘇燼忽然有種落入了某種無法預知的圈套的異樣感。

微微低頭看了看身側的身嬌腰細的女人,她說話的語氣仍舊輕輕柔柔,可這溫和的聲線裡,卻又帶著明顯的攻勢。這樣矛盾的組合,最是致命。

“那麼程總,我們就不多留了。”許洄之撩了撩短髮,挽著蘇燼的手臂,轉身朝著宴會大廳的出口大步離開。

那瀟灑高傲的姿態彷彿志在必得。

程疆抬起右手,掰響了食指關節,表情陰沉,不知所想。

走出宴會大廳,許洄之仍舊沒有鬆開蘇燼的胳膊,他身上的氣息能讓她處於興奮狀態的情緒得以平靜。

為他而起的這場復仇遊戲,才剛剛開始。

“蘇燼。”

“許小姐,什麼事?”

“叫我名字吧。”許洄之並沒有看他,目視前方平直的小路,“蘇燼,我已經讓陳蜻和司機都回去了。”

這個暗示可謂明顯。

蘇燼愣了一瞬,顯然沒有明白這個展開是怎麼回事。

他不說話,許洄之便偏頭看向他,“你應該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現在,到了履行的時候了。”

夜風微拂,夾著微燥,空氣都是沉悶的。漆黑的夜空更是像一個巨型漩渦,幽不見底。

這個時候,蘇燼卻忽然想起,下午收到的提示資訊。

據氣象預報,今夜有雷雨。

果不其然,當蘇燼開車回到月庭別墅區,停好車和許洄之一起走出地下車庫的時候,轟鳴的雷聲乍然響起。

不一會兒,豆大的雨點落下,開始它們的猛烈侵襲。

儘管提前從車上將唯一的傘拿了出來,可兩人抵達別墅時都不同程度的被雨水淋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