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對你有點興趣了。”

黑衣人悶哼笑了兩聲,於是揮了揮手。

方才他身上那道傷口,便赫然不見。

彷彿從來沒被劃傷過一樣,血跡也全然無蹤。

見此狀,爾嵐眉頭微微一皺。

“碰到硬茬子了?”

他將手中的融月恭恭敬敬放在了地上,不只是出於對少時摯友呂川的敬重,更是因為他本身的擅自做主才導致融月落到如此下場。

作為頂級的刺客,是不會容許自己的任務失敗的,何況是對自己最在意的事情。

心中默唸了一些道歉的話,爾嵐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轉過身去。

而後他揮舞了幾下手中的神兵邀月,半蹲下了身子。

他的姿勢做出了隨時要動手的狀態,像是一隻盤踞著的猛虎,又像是毒蛇盯緊了眼裡的獵物。

見此狀,黑衣人單腿往後退了半步,歪了歪脖子,也做足了準備。

高手間的對決,往往是一個對視,就已經深知對方的想法。

但精彩的地方便在於,即便雙方把各自的對手心理揣摩得透徹,卻依然有太多的變數。

誰也無法預料到對方下一步動作,進而為了讓自己能夠應對,要準確的算好自己每一步路數……

風輕輕吹過去,二人都沒有動。

黑衣人冷哼了一聲,爾嵐也紋絲不動,二人就這樣僵持,誰也沒有再先說話。

爾嵐的眼神快速捕捉了所有資訊,身高、體型、性別等一切可能帶來的影響的對方的身手,瞳孔微縮,就連呼吸的頻率都捕捉清楚了。

草葉上的血跡並沒有消失,對方使用的也不是障目術……

但傷口實實在在地癒合了。

一旦邀月這把神兵傷到對方,傷口就不會輕易癒合。

那傷口能配合著自己身上的靈力不斷折磨對方,甚至能讓自己在與對方僵持中完全佔據主導。

對方輕而易舉破解了,而且似乎還認識神兵邀月,來頭並不簡單。

在呂府的後閣中遇見那個穿紅衣的中年婦女就已經夠讓爾嵐驚訝的了,沒想到雲城還有他不認識的高人存在。

見爾嵐久久沒有放鬆,黑衣人忍不住開口了。

“你……”

但是開口之際,一陣風猶如迅雷刮過。

“噌!”

刀刃已經落下,爾嵐落在黑衣人的身後,做著收刀的動作。

那黑衣人卻是悶哼冷笑了幾聲,“呵呵呵,拔刀術?你是雲城的頂尖刺客?我想起來了……”

“當年是有一個孩子被送到了雲城,難怪再也找不到了。”

“他們想把你送到呂府,但是呂府的人看不上你,真是可憐啊,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