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管家,你在呂府三十多年了,如今已經連誰是主子都分不清了麼?”

呂川步履穩健地走了出來,一身玄衣華服,早就不是之前那死囚模樣。

看這樣子,倒是真的像恢復了一切身份一般。

見到此狀的韓管家有些吃驚,他連聲道:“快拉弓,不要放鬆警惕!他如今已經恢復了實力,決不能掉以輕心!”

韓管家如此老辣,呂川也是看在眼裡。

他越獄闖入呂府的訊息必然早就傳遍了呂家上下,但和呂彥在死決場中的勝負,恐怕卻是被人封鎖了訊息。

除了有些訊息不脛而走,大部分人想必並不清楚如今呂川已經拿回了上令。

“賤奴一個,膽敢叫囂殺少主之軀!?”

胡飛一聲怒吼,一躍而出。

“胡飛,住手!”融月公主連忙叫住了胡飛,胡飛也停下了動作,否則這一拳打出去,這韓管家只怕當即殞命。

“殺了他們!”

但韓管家被嚇得不輕,哪裡會懂收手?

一聲令下,數十支箭一同射下。

密密麻麻的箭雨傾瀉而下,融月連忙擋在了呂川的身前,但呂川伸出手,在他嫵媚的腰間滑過,輕輕摟住。

融月慌張的嬌顏依舊冷豔,但柳眉卻是緊鎖,欲要說話,呂川卻靠在她的側臉龐低聲“噓”了一聲。

“有飛叔在,咱們不用驚慌。”

只見眼前,胡飛雙臂交叉,目光如炬。

他大喝一聲,將整個身體如同炮彈一般撞了出去,“區區凡輩,怎敢擋我少主去路!”

金光大開,金色的盛芒猶如流體一樣裹住了胡飛的整個身軀,甚至衝破了身上的破爛囚服,露出渾身粗壯腱子肉。

隨著胡飛大吼,身上的盛芒受到了刺激,散發出陣陣洶湧光波,層層擴大,形成一道金光暗淡的屏障,擋住射來的箭陣。

那些箭雨在空中就像是突然遇到了什麼樣的阻力,一根根赫然失去了方向,盡數掉落下來。

仔細看去,那些掉落一支支箭,都已經彎曲、變形,空氣中的屏障已經讓空間都產生了扭曲。

見到此情形,韓管家不由得急了,慌張喊道:“快繼續!這傢伙撐不了多久的,他不過是一階武夫,用不著怕!”

弓箭手們聽令,紛紛繼續射箭。

一陣又一陣的箭雨,如同密密麻麻的雨點,傾盆而出。

然而經過那道屏障,卻都無一倖免,都彎折扭曲後掉落地面,地上不一會兒便堆積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箭矢。

接連射了四十幾波箭雨之後,每一個弓箭手身後筒裡的箭矢,也寥寥無幾了。

但那道防禦著的屏障,卻沒有絲毫銳減的跡象。

眼看他們停了手,胡飛這才鬆了口氣,目光兇狠地看向韓管家。

韓管家不由詫異道:“這不可能!你分明是一階被困在牢獄的武夫!”

忽的一下,胡飛一動,身影迅速。

疾馳的步伐讓那些侍衛們紛紛再次拉起手中的弓弩,卻聽到胡飛大喊:“再動手,這老頭的腦袋老子可擰下來了!”

此聲宛若震天,弓箭手們紛紛慌了陣腳,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那韓管家連聲大叫,“還拉什麼弓!快放下,你們想讓我死嗎難道!?”

只見他整個人已經被胡飛擒在手裡,衣物將這把鬆散的老骨頭拉扯起來,胡飛也僅僅只是用了一隻手。

此刻,他威武的身軀面板之上,滿滿都是傷痕累累,皮開肉綻。

“哼,我只是一階武夫?若是那三陰魂鎖,我怎麼可能會被這種地牢攔住!受那種小人奸賊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