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洋不說話,房間裡沉悶的氣氛,讓佳子只能沒話找話的東拉西扯。

“嗯,還不錯。大家都挺好的,我在球員公寓裡自己有個單間,挺方便的。”

你妹兒的,哪有這麼說話的,挺方便的?方便什麼?想到自己的口誤,易洋更是害羞的結結巴巴的,解釋顯得又幼稚又可笑。

“我的意思是說,挺方便我的工作和生活的。啊?不是,我是說...算了。你在學校過得怎麼樣,課程多嗎?”

真夠衰的,這麼沒有營養的話怎麼會出自我易神口中。

“呵呵,不錯。美國的大學課程比較輕松,時間也很自由。對了,你們什麼時候才能有正式比賽?到時我一定帶著同學去給你助威。”

“啊!快了,再有兩個多月也就開打了。大約十月季前賽就開始了,我只是個替補,估計季前賽的上場時間會多一些。”

“那太好了,可以親自看到易洋君打球,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這種日本標準套話,實在讓易洋的腦後生出了一幕黑線。看來,一時半會還真改變不了佳子說話的方式。

一頓不錯的日本料理就這樣在尷尬緊張的氣氛中,草草結束了。好在飯店的位置距離芝加哥大學不遠,離易洋的球員公寓也近。兩人一前一後的在曖昧的夜色中,緩緩的散著步。

“易洋,可以說說你的故事嗎?我想聽。”

我的故事?我哪有什麼故事!看著佳子長睫毛下一雙充滿期待的明眸,易洋根本抗拒不了這種溫柔的誘惑。

只好挑挑揀揀的敘述起那不堪的過往,說道哥哥,卻是一反常態,沒有了侷促和緊張,簡直是眉飛色舞。

佳子抱著雙手,隨著易洋的講述,臉上時而開心,時而憂傷,時而激動。一種莫名的心痛侵蝕著女孩單純善良的心,這個少年果然有著不為人知的悽苦往事。

“聽你說的,我都想去看看你的哥哥,真是一個堅強偉大的哥哥。如果有機會,你會帶我去你的家鄉嗎?”

“當然,只要你不嫌棄我們家的簡陋,沒有問題...”

怎麼搞的,自己不過和人家見過三次面,根本談不上了解和交情。卻答應的如此幹脆,還特麼把兄弟兩人的成長史抖露的這麼幹淨,就差那件神奇的遭遇沒往外說了。

自己今天怎麼了?為什麼會對這個女孩有種那麼親切的感覺,他願意和她說話,也願意靜靜的享受兩人在一起的感覺。難到...我愛上了這個日本少女嗎?

簡直太荒唐了!自己甚至連女孩的身世都不知道。不過,和上官雅兒、歐陽菲菲在一起那麼久,都沒有今天交代的清楚。莫非他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丫頭嗎?

“易洋,你怎麼又不說話了,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沒,沒有,佳子你想多了。噢!我是在想,你的父母會是什麼樣子,要知道我從沒有過這方面的感受。”

說到這,易洋的心變得傷感,長這麼大,他還真不知道一個擁有父親母親的正常家庭,會過著一種什麼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