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清行有種不祥的預感。

“叫你起床啊!”

清行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睡覺時感到癢了,因為被多管閑事的某人撓了。

“以後不要叫我,我喜歡睡到自然醒。”

“看情況吧。”

什麼叫看情況,清行惱了,好不容易不用上早課了,還打擾他休息,有沒有人性啊,氣了半天清行發現他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這是哪?”

“城主府,你昨晚睡著了,我就自作主張答應了城主的邀請。”

“那我的褲子也是你自作主張的脫了。”在知道自己以後都會被人叫醒的鬱悶下清行更鬱悶的是發現自己的褻褲被人扒了。

“那個。”嘯月摸了摸鼻子道:“那是為了方便上藥。”

清行有些狐疑的看著嘯月,他不明白嘯月為什麼對他那麼好,他只是一個凡人而已。

對上清行的目光,嘯月差點落荒而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那種想法。

“你,你洗漱吧!我去看看重明修煉的怎麼樣了。”嘯月找了個藉口立馬溜了。

重明又出去收集露水了,嘯月把城主府逛了個遍,在西側的馬廄附近遇到了清行,他正拿著一根胡蘿蔔逗良駒玩,看到嘯月後,清行微微頷首,嘯月大步走了過去。

“我去找重明瞭,不過他不在,我就出來轉轉。”

清行有些費解,嘯月這是在報告行蹤嗎?“我沒有找你啊?”

“我知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在哪?”

清行:“??”

“所以你以後去哪也要告訴我一聲。”嘯月的狐貍尾巴露了出來。

清行沉默不語,嘯月便當他預設了。

片刻後,清行道:“那個白衣人是不是偷招妖幡的人?”

“十有八九,就算他不是偷招妖幡的賊人也與那賊人脫不了幹系。”提到賊人嘯月氣的牙癢癢的,如果那人出現,他一定咬死他。

“那他幫顒鳥是……”清行忽然想到那個白衣人讓顒鳥帶走自己就是為了吸引重明和嘯月的注意力,好在廣陵興風作浪,而自己為了把顒鳥引出廣陵城居然乖乖的跟著顒鳥走了。”

清行內疚道:“是我的錯,我害你失去了一次機會。”

嘯月:“???”

“我是主動跟著顒鳥走的。”

“所以牆上那字。”

“有字?什麼字?”

嘯月把在破廟裡看到的那句話唸了出來,他忽然想起來和清行回破廟後牆上那幾個字似乎消失了,當時他也沒在意。

“這一定是白衣人留下的。”清行十分肯定,因為他和顒鳥都沒寫。

“他怎麼知道顒鳥會帶你去令丘山?”

清行分析道:“他應該知道顒鳥同畢方交惡的原因,退一步說,就算他不知道也不影響,他的目的主要是引走你們兩個。”

“幸好你沒事,你知道嗎?找不到你我可擔心了呢。”

清行:“……”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這時,一位身著粉衣的侍女邁著步子盈盈走過來欠身道:“兩位貴客,城主有請,請隨婢子前來。”清行還禮道:“有勞女施主了。”

清行和嘯月跟著粉衣侍女來到一處廳堂前,還未進門,張誠已經迎了出來,笑著道:“大師昨夜休息的可好?”清行行了一個佛禮道:“阿彌陀佛,城主費心了,小僧不勝感激。”

“哪裡哪裡,大師宿在寒舍,令寒舍蓬篳生輝 ,在下可是榮幸之至啊 。”

一番寒暄之後,張誠道:“在下備好了飯菜,大師請,仙師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