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輛啟動,草野輝並沒有跟著離開,他從車輛上拿出來一個剛剛用過的攝像機,然後踏入叢林之中,開始近距離拍攝現場的破壞痕跡。

血跡斑駁的被破壞殆盡的汽車群,散落的帶著身體殘渣的衣服,還有恐怖的巨大腳印,迷失的叢林中隱藏著各種各樣的生物。

還有……白天!

草野輝嘆了口氣,知道來訪者的能力估計在逐漸減弱,已經無法約束異生獸只出現在晚上,並且遠離城市了。

“不許動!”突然一聲厲喝從背後傳了過來,伴隨著快速靠近的腳步聲,草野輝很是順從地將攝像機放下,然後舉起了雙手。

“你是什麼人?”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背後說道。

草野輝單手舉著,然後另一隻手將口袋中的記者證掏了出來,掛在了脖子上。

“好久不見啊,西條。”他緩緩轉過身,然後將記者證舉起給背後的兩人看了看。

西條風先是看了看記者證上面的內容,然後才望向眼前之人。

“草野?”她驚訝道,然後槍握得更緊了,“把你的記者證丟過來!”

草野輝嘴角抽了一下,知道對方是有些懷疑自己能夠成為希望日報的記者,所以要檢查一下記者證的真實性。

他將記者證丟了過去,西條風定睛一看,果然剛剛還有字的證件上,突然一片空白。

“沒想到你這種浪蕩子竟然能成為希望日報的記者。”西條風收起了槍,然後將記者證遞還給了他道。

“嘖嘖嘖……”草野輝將記者證掛在脖子上,然後給她拍了一個照片後笑著說道:“當初那麼可愛的小姑娘都能成為一個可怕的男人婆,還天天打這種可怕的生物,我成為記者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西條風眉頭微蹙,不過卻沒反駁,對於她來說,能夠消滅異生獸,哪怕成為一個男人婆又有什麼關係。

草野輝頓覺沒趣,轉頭看向西條風身後的孤門道:“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如果不懂得撩妹可以來找我哦!我可是行家裡手,哈哈!”

孤門略微有些尷尬,他不太確定草野輝究竟知道的事情到了什麼程度,所以只是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行了,我再拍一點照片,記憶警察會來找我的,就不勞你們費心了。”草野輝再度拿起相機準備往戰鬥場景的中心去一趟。

否則等到專門處理痕跡的部隊來到了這裡,就沒有什麼值得拍攝的了。

“等一下,你剛才有沒有見到人從這裡經過?”西條風突然問道。

“沒有。”草野輝隨意地說道。

西條風也沒有再追問,而是帶著孤門繼續往前尋找,只是這麼長時間已經過去了,第一戰鬥小組早就帶著姬矢準從他們自己人封鎖的地方穿了出去,開往了最近的補給點,然後準備轉向醫院。

姬矢準現在的情況挺嚴重的,恐怕需要一些營養液還有大量輸血。

“副隊長是怎麼認識那個男人的呢?”搜尋無果的兩人坐在戰機之上準備返回基地,孤門沒忍住問道。

西條風頓了一下,然後陷入了回憶。

“媽媽……媽媽你在哪裡?!”十幾年前的一個夜晚,北美。年幼的西條風被恐怖的叫聲和母親的慘叫聲從睡夢中驚醒,目睹了父母被殺的慘案。

而在那個夜晚中出現的不只有那個從背後伸展出角的恐怖異生獸,還有一個年幼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