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肖詠姨夫家的門口。我看了看傷口說:肖詠,你去買點紅藥水來給我們擦擦。

肖詠說:為什麼要我去?

肖雪真怒了說:你不去誰去,難道要我們兩個殘疾人去嗎?

肖詠睜大了眼睛說:殘疾人?沒搞錯吧。

我煩了說:你去不去,幹脆一點。

肖詠實在推託不了,說:好,我去,我去總行了吧,你們別一個個想吃人一樣。

肖詠這時又說:可是我怎麼去?

我說:那邊正好有輛腳踏車,騎了去好了。

肖詠為難說:那是別人的,沒有別人的同意不能亂動。

肖雪真大聲說:就用用而已,又不是不還給他了。要是主人問起的話,我會替你說話的,沒事的。

肖詠騎上了腳踏車,忽然又停了下來,轉回騎到我們身邊,皺著眉頭。

我看看他問:又怎麼了?

肖詠尷尬說:我身上沒錢。

肖雪真從口袋裡拿出五塊錢說:求你做一點事還真不容易,不是缺這就是少那的。

肖詠接過錢說:用不了這麼多。

這下我真的懷疑肖詠的智商。

肖雪真說:這錢又不是給你的,你激動個屁啊。

我說:先帶上吧,錢多總是好的。

肖詠終於起程了。

肖雪真朝肖詠大喊:你給我快點回來,我們可等年了太久,疼死了。

可就是這時,肖詠又調轉車頭回來了。

肖詠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和肖雪真兩個真是恨鐵不成剛啊。我說:沒什麼,早點回來。

肖詠在腳踏車上小聲抱怨道:沒事還大喊大叫的,無聊。

肖詠走了這後,我想,擦一點紅藥水就真的那麼有用嗎?就真的可以解決問題嗎?應該沒什麼大用,也許就減少一點疼痛感或者麻痺一下神經罷了,要真有那麼有效,我看無效。

擦完紅藥水後,我們也歇息夠了,我們準備回家。

肖雪真說他剛才留下了陰影,不敢帶兩個人了。因為一騎上摩托車,他的右手就隱隱作痛,不能控制,怕再次出問題。

肖詠說:那好辦,就帶一個人,算上你自己兩個人看敢不敢走。

肖雪真說:勉強還可以。

我們有三個人,但如果只帶一個人的話,我們就不能全回去,這終究不是一個好辦法。

唯一的辦法是讓我和肖詠兩個人中的一個人騎。我不會騎,只好讓肖詠來了。

我說:肖雪真不敢帶,肖詠你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