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詠搖搖頭。

我笑著說:他還真能裝。

肖詠小聲說:肖雪真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裝逼起來就是牛的逼也沒他厲害。

我把頭稍微轉向另一邊,有的同學還在熱鬧著,有的老師走了。我站起來,走到肖雪真什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動靜。

我說:肖雪真,起來了,他們人都走了,安全了,我們也該散了。

肖雪真還是沒有動靜。肖詠走過來說:肖雪真,沒人讓你喝酒了,走吧。

肖雪真依然沒有動靜。

我威脅他說:你再不起來,可別怪我們兩個六親不認,翻臉不是人了。

肖詠說:是翻臉不認人。

我只想嚇唬嚇唬他,可他終究是沒有動靜。這時,我聽到一點聲音,像哭的聲音。

肖詠趕緊勸道:肖雪真,都是我們兩個不好,是我們的錯,你不要哭了行不行。

我也以為肖雪真哭了。肖雪真雖說是男子漢,可有句俗話不是說的好嗎,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我說:肖雪真,只要你不哭,萬事好商量。大不了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一說完,肖雪真的聲音更大了,身體也隨之動了動。

我暗罵肖雪真不是東西,太能裝了。

可肖雪真的身體也就剛才動了動,就一動不動了。我和肖詠兩個人只好把他翻轉過來。

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大跳,肖雪真正快樂的打著呼,和周公的小女兒幽會呢。

我們把肖雪真放到宿舍的床鋪後,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肖雪真肖詠還在睡著。

我不忍心叫醒他們,獨自一人走到了我們的教室了。教室裡很亂,啤酒瓶灑落一地,花生殼,瓜子殼到處都是,空氣中還夾著酒味與別的味道。

我聽到樓梯邊有聲音,我走了過去。

原來是趙敏正在掃樓梯。趙敏是我們班比較漂亮的女孩,學習不錯,做人也不錯,反正一個詞,不錯。

我只是想看看是誰的,但當我走到樓梯口時,趙敏同時看向了我。

我頓時覺得無詞,一臉尷尬,想,我這麼油嘴滑舌,油腔滑調的人何時這樣憋住過。但我又不能幹站著,好不容易從嘴裡說了句:早。

我現在才深深體會到啞口無言,無言以對是多麼的難受。

趙敏停下手中的掃把,回了句:早。

我依然站在那無語。也許是趙敏不想讓我這麼尷尬,笑著說:你這人真怪,現在天還沒大亮,你說能不早嗎。

我笑笑,緩解我心中的尷尬。

趙敏說:昨天喝得怎麼樣,醉了沒有。

我說:還好。

趙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笑說:瞧我問這傻問題。你一個大活人還能站這,哪會有事。

我說:大事沒有,只是有點暈,到現在還有點暈。

趙敏說:你們男生一喝酒就發酒瘋,我算是怕你們了。

我疑惑道:有嗎?我好像沒發酒瘋吧。

趙敏說:你是沒有,還不是我們班的李小瘦,昨天都醉了還硬要去操場看星星。可昨天正好多雲,沒星星,卻還是要拉著我陪他去。

我想,他都醉成那樣了,陪他去就陪他去吧,可誰知道他一到操場就睡著了,害我一個人東拉西扯總算是把他給弄到教室裡去了。我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還趁機吃了我一點豆腐,氣死我了。

趙敏生氣起來還是挺漂亮的,嘴鼓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