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問:那我們用什麼東西來撬鎖。

肖詠說:食堂裡有那麼多根木棍,拿兩根來就搞定了。

肖雪真皺眉說:不行,木棍的硬度和強度不夠,得找一根鐵棍。

肖詠茫然道:鐵棍?到哪去找啊。這麼大的一個學校,我連一根鐵絲都沒有看到,談何容易有鐵棍啊。要不拿出去讓修理工師傅“修理”一下就好了。

肖雪真罵道:自己的事要自己解決,不到萬不得以我是不會靠別人的。

肖詠看了我一眼,撇嘴說:這是那小子的事。

肖雪真說: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我說:你們兩個行了,我有主意了。宿舍的那些鐵棍正好實用,要不弄一根來。

肖雪真眼睛一亮,說:可以。今晚就把宿舍窗戶上的鐵棍搞下來。本來就那麼幾根,再少一根也沒什麼大不了,而且看那窗戶的使用年限,應該比較容易搞到手。

我說:那為今晚的行動取個名字吧。

肖詠笑說:就叫“黑夜偷棍”得了。

我說:做大事就要做的響亮。“黑夜偷棍”不夠氣派,應該取個更牛一點的名字。這名字很重要,要好好思考一下。

肖雪真說:別思考了,沒時間,你隨便取一個就好了。

我說:那就叫“午夜偷棍”。他們兩個向我投來嘲笑的眼神。

我接著說:有了,就叫“午夜盜棍”,這名字好多了。他們兩個暈倒,恨不得把我給活剝了。

等待是漫長的,午夜的等待更加漫長。黑夜好不容易到來,晚上下了晚自修後,我們三個刷完牙,洗完臉就早早地躺在宿舍的床鋪上。

等阿旺老師來點完名後,我們開始行動了。點完名之後,宿舍的燈會自動關掉,所以我們行動起來就比較方便了。

我們三個下床,走到窗戶前,慢慢地靠近鐵棍。肖雪真選了一根狠狠的掰了一下,那鐵棍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卻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我小聲說:你慢點,別急嘛。等他們睡著了我們三個再動手也不遲,現在我們只是來查探一下罷了。

肖雪真咬牙說道: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宿舍的人都他媽像精靈鬼,夜貓子一樣,指望他們全部睡著,得了吧。你還真以為他們跟豬一樣啊?

肖詠勸說:那也沒辦法啊。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報告給阿旺那怎麼辦,我們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我贊同肖詠的觀點,說:肖詠說的對,成功不成功無所謂,只要不讓老師發現處罰我們就行。

肖雪真說:一定得成功。如果不成功的話,那我還不如去做夢得了,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在這裡又沒覺睡。

我正視肖雪真,說:你以為就你想嗎?我難道不想成功嗎?其實我心裡比你們誰都急,那可是我的腳踏車,我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腳踏車想啊,但是打草不能驚蛇,打狗不能被它的主人看到。

打狗還好,打草就危險了。被蛇咬到不要緊,痛一下就過去了,但如果是條毒蛇,那就完了。

肖詠說:是啊,被阿旺知道頂多是批評我們幾下,要是阿旺上報學校領導,就慘了。不僅要寫檢討,還要記大過,還要罰款,我們的名聲就變得臭了。

最重要的是,我們三個已經有了前科,以後要是哪個班級教室裡的窗戶少了一根鐵棍,都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

如果是我們做的,懷疑我們,我無話可說,要是沒做也懷疑我們,那我們在學校還混個屁啊。

肖雪真聽了我和肖詠的話,說:你們不要說得這麼嚇人嘛,我們不是還沒做嗎?為了以防萬一,那我們慢慢來,從長計議,不要弄出聲響就好了。現在回床上睡覺,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行動。

說完,我們剛想回床上,舍長大人朝我們這邊走來,估計是聽到我們說話了吧。

我慶幸我們還沒把鐵棍給撬下來,不然的話還真給他抓了個正著。

舍長陪笑說:你們三個到是挺快活的嘛,有覺睡都不好好去睡,還在這裡講話。

我透過隱隱約約的月光看見舍長只穿了一條短褲,還有點牌子,ck的。畢竟是大熱天,穿一條短褲都覺得熱。可總不能什麼都不穿吧,雖然我們都是男同胞,但禮義廉恥還是要有的。

不知大家有沒有發現,即使是再蠢的傻子,再神經的精神病人,再窮的乞丐都有褲子穿。衣服我不敢確定,但褲子一定有,哪怕是一條破的短褲。

我看了看月亮說:天太熱了,乘涼,來窗邊吹一下風。

舍長把手伸向窗外感受一下,說:一點風都沒有。

我說:有時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