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可恥可笑(第2/2頁)
章節報錯
她和我家的關系不怎麼好,她是那種很愛吵,很愛罵,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可以轟動整個村的老巫婆。她的老公是那種很怕事,妻管嚴很重的懦弱男人。
她說的話,他不敢反抗,也不敢提出什麼疑問,所以在她與他媽關系弄得很僵,甚至打起來時,他不敢插上一句,也不敢勸上一句。
當他與他媽分開來吃飯過日子後,他媽常常搞得沒米吃,沒錢用,苦得很,可他還是不敢說什麼。
我回答她說:你的技術我們當然相信,但我們不坐了,坐了會腰疼。
她根本就不會載我們回去的,她比鐵公雞還鐵,是那種不鏽鋼的老母雞。等我們要去坐她的車回家時,她肯定會說,哎喲,真不好意思,我竟然忘了後面還坐著我的丈夫,空間不夠,要不擠擠吧。
老媽這時發話了:你可是我們村的女強人,我們哪裡有資格坐你的車,你還是等著看有沒有可以攀上的大老闆載吧。
她聽了很不爽說:我可是給足了你們面子,你好既然不知好歹。
我擦了擦汗說:我們說你是女強人已經很抬舉你了,別給了你面子不懂得珍惜,說難聽點你就是女強盜。
這時他老公對我說:小小年紀,沒一點禮貌,真不知你爸媽是怎麼教你的。子不教,父之過,可難道就沒有做母親什麼的責任嗎?這話明顯就是拐著彎罵我老媽嘛。
我氣憤,說:我沒有禮貌是對某些人而言的,對於沒有禮貌的人我當然也不需要禮貌對待。
我還想說什麼,老媽阻止我說:我是有責任。可我不像個別男人,被他老婆管得死死的,連他老媽沒飯吃也不敢吭一聲,做這樣的男人真是窩囊。幸好我是女人,要是我是他的話,我早就去見閻王了。
不過想想,他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有他的道理,死了怎麼有臉去見他的老祖宗,怎麼有臉去面對他那悲慘死去的老爸。
他被我媽說得恨不得地上有一個縫鑽進去。
示意了一下他的老婆大人,他的老婆就騎著摩托車載著他走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裡,而我看向的遠方也越來越模糊了。
距離9月1號還有一天的時候,我,肖詠,肖雪真三個很默契的走到了同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一戶人家的院子裡的一張石桌上。很多人都喜歡來這乘涼。石桌不是規則上的正規石桌,只是幾塊石頭堆砌而成的。
石桌本來是很粗糙的,但因為經過時間的摧殘和我們的糟蹋,石桌變得閃閃發光,平坦無奇。
而石桌旁邊的四張石凳跟石桌一樣,被我們糟蹋的不成石樣,就是它爹來認它也可能認不出來。平時有空的話,我們會組織四個人來這裡打牌。
這戶人家的其他子女都到外地打工了,就留下了他們二老。他們做人很好,在我們打牌的時候,老奶奶經常會端茶出來給我們喝。
這個茶可不是一般的茶,是他們當官的小兒子孝敬他們二老的,所以茶的口味都有保證。
所以如果有縣裡面,鄉裡面的領導來我們這考察,村長就會叫他們二老端茶給領導喝。
領導喝完後,都紛紛點頭稱贊,說農村人自己採的茶就是好喝,都快趕上他們常喝的上等鐵觀音,精品龍井了。
所以我們也可以透過這個辦法來判斷一些研究茶道非常厲害的領導是否有真的本事,是否真的有那麼厲害。
有一次,他們二老泡了一杯特別普通的鐵觀音,其中一位領導,他也知道這二老的兒子當官的事,在品嘗後說:聞著香味濃重,喝到嘴裡,一股甘甜,到了肚裡,幽香四溢。好茶,果然是好茶,比我那上好的鐵觀音優質多了。
而我們事先已被村長灌輸了,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使領導錯了,我們也只能說好啊,對啊,有道理啊,以至於我們不敢說領導怎麼怎麼沒見識,怎麼怎麼不對,只能憋著在心裡說,真他媽的對不起我們人民群眾這個職位。
肖詠拿著一副牌,說要打牌。
我坐在石凳上,我說:沒心情,不想打。
周圍把牌放到石桌上,說:沒什麼啦,不就明天開學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肖雪真對肖詠說: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你還當初中是小學啊。那小子沒心情也是情理之中的嘛。
我說:你們一個星期多少零花錢。
肖雪真看著我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肖詠笑著說:也不是很多,應該一個星期就二三十塊吧。二三十塊果然不多,可都夠我三四個星期了。
我苦惱說:我老媽就給我五六塊,這叫我怎麼活啊。
說完,我把撲克牌的包裝給撕了。肖詠看到我撕開包裝,立即阻止我,可我動作比他快,已經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