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在一旁聽肖雪真說的天花亂墜。

片刻後,我說:肖雪真,你說的是沒錯,可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魚呢,直徑得有三十厘米吧。

肖雪真說:整個下午,只要捕到這麼一大條魚我們就夠了。

我看到肖詠用手在眼睛旁比劃了幾下。我問:肖詠,你幹嘛呢。

肖詠說: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我在測量河的寬度。

我以為肖詠吃飽了撐的,我說:你沒事測量河的寬度幹什麼。

肖詠說:這河也就三米多的寬度吧。這麼小的河,可能有這麼大的魚存在嗎?

肖雪真撇了肖詠一眼說:世上無奇不有,我們一定要相信。

肖詠又說:即使存在,我們一定捕捉不到。這麼大的魚,那勁肯定很大,三兩下就可以把網給扯破了。

嗨,看見那網,我和肖詠心都涼了一大截,哪還有心思捕魚,收獲可想而知了。

對付魚,我們還有很多辦法。

我們會用農藥“敵敵畏”去毒魚。據說只能用這種農藥去毒魚,別的農藥的毒太猛,毒會殘留在魚的體內,人吃了不好,而這種農藥就不會。

至於為什麼不會,我也不知道。畢竟是先人留下來的傳統,我們也不好對這個妄加評判,以勉破壞規則。

為了好玩,我常常會偷家裡的“敵敵畏”去毒魚。

我們三個約定好,會先選定一條小溪,這樣破壞面不會太廣。要是把整條河的魚都毒死了,河面都漂的是死魚,那可就嚴重了。況且,我們那條河是旅遊景區,要生態保護。

而對管理人員用炮炸魚這一說,他們認為這是為了生態平衡。因為河裡的魚太多了,不適合魚的生存。

而對我們毒魚這一說,認為死亡面積過大,完全要禁止,不能放縱。放縱一次,損失就慘重了。

我們三人走路,我帶著我的“敵敵畏”到了小溪邊。

我們看到前面有一池比較平緩的水,而且那明顯就是一個池塘一樣,很適合魚的生存,所以有很多魚。水潭旁邊的樹木很茂盛,濃密的綠草綠得像綠漆一樣。

肖雪真停下腳說:就這裡了。

我從袋子裡拿出“敵敵畏”,看了看,這瓶還是全新的,連包裝都沒撕開,生産日期寫在瓶蓋上。

我還特意看了看保質期,確定它還沒有過期。

我一直在想一個深奧的問題:要是農藥過了保質期,是不是會變得毒性更厲害?

因為我這樣想也是有根據的。

平常的東西過了保質期吃了後,會産生一種物質,而身體不舒服則說明這種物質對身體有害。

那毒藥本身就有害,有害加有害不就更有害了嗎?

而有的人認為,有害加有害就等於無害。因為有“以毒攻毒”這一說。

我想,真要知道哪一方是對的話,讓一個人試試過期的農藥不就可以了嗎?但是誰又會去試呢,真把自己當活神仙不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