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醫院門口的空地上。

班主任惡狠狠得說:是誰下這麼狠的毒手。

肖詠低著頭說:是我,是我下的毒腳。

肖雪真說:也有我的份,是我挑起的事端。

為了顯示我們兄弟間的義氣,我舉起手說:還有我。

班主任看向我問:你怎麼了?

我說:我當時沒有及時阻止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闖禍。

班主任說:這次情況很嚴重,搞不好要牽涉到警察局,最好的結果是拘留。既然是你們三個闖的禍,就是你們三個一起承擔。

我一聽到這,我就後悔自己說過的話。首先,我根本沒有參與到這件“兇殺案”中,只是為了義氣。義氣是什麼,就是在能保得住自己後的開玩笑。

而且我來這是關心同學,不是來道歉負荊請罪的,搞不好這次我來這探病,下次她要去我那探監了。

不過,班主任又說:後來,經過醫生的檢查與救治,並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兩天就好了。

我們聽了很開心,互相拍了拍手。

班主任果然是老謀深算。先把情況說的能有多嚴重有多嚴重,後果不堪設想,然後再來個一百八十一度大轉彎,讓我們以後做事小心點。

如果班主任剛開始就說,那個女生沒什麼事的話,我肯定沒什麼心理變化,可是班主任這樣一搞,最後說沒什麼大礙,我真的是發自肺腑的為那個女生高興,也為自己高興。

班主任在我們回去之前跟我們說,那個女生的這幾天的課堂筆記包在我們三個身上了,我們當時就癟了。

自打這件事發生後,我們三個再也不敢調戲女孩子了,因為害怕再發生什麼特別的事。而肖詠的意思是,不想記筆記。

六年級下半學期,我們班轉來了一個新同學,挺會讀書的,可就是矮了點。

那時,我們上下課是以鈴聲為主,鈴響了兩聲代表下課,響一聲則說明上課了。

我們的那個鈴聲是人工拉的,不是智慧的,而且控制鈴聲的按鈕也是懸掛起來的,所以沒有一定海拔的人是摸不到的。

有一次,語文老師不知搞什麼,竟然叫他去按下課鈴,他當時就傻了

他應該知道自己夠不著按鈕的,可當著大家的面又不好意思說,硬著頭皮就走出了教室。

我小聲問肖詠:你覺得這鈴響不響得了。

肖詠信心十足說:我看沒戲,等著瞧吧。

肖雪真說:那可不一定。

我說:一定,他踮起腳來也夠不到。

我話一說完,鈴響了一聲。

我說:恰巧的,跳起來按的。第二次聲音絕對響不起來。

剛說完,第二聲就響起來了。

我給自己臺階下,我說:忘了,他可以跳起來兩次的嘛。

等他進了教室,老師走後,我問他:那鈴叫別人按的吧。

他說:沒啊,那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就我一個,我自己按的。

我又說:那你是跳起來按的吧。

他說:沒啊,我就站著按的,為什麼要跳動呢。

肖詠說:不可能啊。經過我的計算,你的腳即使是踮起來還差了一厘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