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眼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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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楊清風人並不在東廠的地牢裡。而是被岑恈直接送回了內廷。
岑恈送他回來的目的很簡單,最關鍵的陳文已經抓到了,該如何處置就是督主的事情了。楊清風或許能成為威脅陳文的一個籌碼,但作用不大,一直拘在東廠反倒容易引人懷疑。畢竟楊清風還在宮裡當值。
岑恈猜的很準,不一會東廠就來人通知他陳文已經直接被放走了,也成功變成了商續身邊的釘子。至於楊清風,還真如他所料,變成了威脅陳文的籌碼。
劉林圖以前就說過,他們幾人中就這屬岑小師弟心思最靈活。
最靈活,也最狠毒。
陳文與楊清風走在大街上不是被碰巧撞見的,一群黑衣人剛好出現在小巷也是早有預謀。
這些都是岑恈給李廣出的主意。
原因很簡單。西廠與東廠的舊日糾葛說白了只有劉林圖那一輩的人還記在心上。就算何鼎是被李廣害死的,岑恈與何鼎也沒有多大的交情。
所以岑恈現在很少回藥鋪了。他幾乎已經把自己當成真正的東廠太監了。陳文算得了什麼?西廠又算得了什麼?
岑恈既不想過像劉掌櫃那樣避世悠閒的生活,也不想想楊清風一樣沉浸在所謂的振興西廠的使命感中忙忙碌碌。他一直都很清醒。知道自己要什麼。
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只要是擋到了他的路,天上的神仙也好地下的鬼怪也好,他一個也不會憐憫。
所以岑恈很痛快的套出了楊清風的話,又很痛快的告訴了督主陳文的所在用以邀功。
巷子裡為首的黑衣人就是他,本來也不想兵刃相接,誰叫陳文這個丫頭這麼不好對付,武功又有一多半是那個郭老頭教的呢?
不過這些他並不會告訴楊清風。不是因為害怕被指認背叛,而是現在他這個西廠舊部的身份終於有點用處了。
與督主作對就是與他這條督主的狗作對,就是與他的權勢作對。陳文都與那個商續扯上關係了,那楊小侄就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他現在有兩個任務,第一是在楊小侄這拿信,好讓陳文那個丫頭好好為東廠辦事。第二,就是找出楊清風與商續來往的證據。
商續可是李廣的心頭大患,這件事情若是成了,他至少可以升到百戶。
岑恈不介意身邊多死幾個人,如果這幾個人的死還能為他帶來利益,他還會非常樂見其成。
此時還在昏迷中的楊清風不知道,自己以後的悲劇,就從這裡開始了。
商續送出書信,就去東廠候著了。見到陳文又滿身是傷的出來,心疼的要命,上去就把人扶住了。
“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
陳文有一瞬的失神,這個人前腳還在皇帝面前為了保全自己出賣了她,後腳就來東廠虛情假意的問候,這是把她當傻子,還是把李廣當傻子?
陳文第一次那麼討厭知道真相。現在她與商續這算什麼?
塑膠友誼都至少還算是表面和平,而陳文待在他身邊的目的卻是殺了他,商續也能在她最危難的時候再捅一刀。真是可笑……
陳文一向藏不住笑,不過這次是苦笑。
商續以為陳文這是心智都被嚇傻了,連忙帶著人去醫館好好治傷。
好巧不巧,商續尋了半天沒尋到醫館,倒是尋到了劉掌櫃的藥鋪。
劉林圖正在為一個眼盲的病人抓藥。商續想讓掌櫃的先給陳文拿點治外傷的藥,看到前面有人,就老老實實到後面排隊了。
藥鋪很小,整家店現在就只有商續,陳文,劉掌櫃和那個眼盲的病人。
商續扶著陳文靜靜的等,然後看見病人把自己的錢袋子遞給掌櫃。掌櫃裝模作樣的拿了幾個銅板又塞回了幾個碎銀子,然後才把錢袋遞迴給了櫃檯前的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