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兄……我只是身著男兒裝罷了,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男人吧?”

濟蒼生轉頭看了眼陳文白皙的小臉和撲閃著的大眼:“當然不會。”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想找到商續的下落嗎?這裡,就是最快的途徑。”

“……”

陳文不動聲色地推開了想要湊上來的鶯鶯燕燕,抬頭看了眼“鳳樓”的招牌。又低頭看著面前的老鴇因為濟蒼生給的銀子而笑得花枝亂顫的神情,眉頭皺了皺。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樣看下來沈愫這個老鴇當的,其實……已經很清新脫俗了。

“二位小公子裡面請啊!姑娘們,還愣著幹嘛,多久沒有來過這樣俊俏的公子哥了?還不好好招呼著?”

“好嘞!”

陳文聽著一群穿的花花綠綠的姑娘們酥到骨子裡的叫喊聲,瞬間就不想進去了。

“濟兄……我覺得咱們還是換個辦法……”

“誒誒誒!手拿開啊,不要亂摸啊!”

陳文躲開了迎面的一個投懷送抱,雙手護胸,一臉警惕地看著面前的妖豔妓子:“小……小爺,還不是很適應這樣熱情直接的……歡愛方式。咱們……咱們多給對方一些空間,慢慢了解,慢慢了解……”

濟蒼生暗含笑意,側頭一臉寵溺地看著陳文嬌羞的模樣。

“陳兄莫不是第一次來?”可惜他還看不過癮,想要再多看看陳文出糗的樣子。

“你……你,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一旁的花紅柳綠看著陳文害羞的小模樣紛紛也都笑出了聲。

“沒想到今日還能碰上個雛?姐妹們真是有福了!”

最早給陳文投懷送抱的女子擠眉弄眼地朝著陳文“放電”,還叫上了好幾個姐妹想要與陳文一同上樓。

濟蒼生身邊倒是一個姑娘都沒有。

眼見著害羞的“陳兄”就要被人生拖硬拽地拉入虎穴了,濟蒼生這才開口解圍道:“今日我與陳兄就是來喝個花酒,姑娘們在一層給上點好酒就好,不必再去什麼二層了。”

陳文這才甩開那妓子一直拉著自己的手,“突出重圍”,回到了濟蒼生身邊。

“不是?她們怎麼一點都不往你身上挨呢?我看起來難不成……很慾求不滿飢不擇食食嗎?”

濟蒼生嗤笑了出來:“你這小娘……小兄弟,說話還真是有趣的很。我一進來就先付了一兩銀子,而且還沒有專門交代要叫姑娘。這鳳樓裡的都是人精,哪能沒有看出來我就是來買個訊息。倒是你,白白淨淨的樣子,眼神還總是躲躲閃閃,生怕別人找上你一樣。”

“你越怕,那些姑娘越覺得你表裡不一,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說不定就是第一次逛窯子不敢太放肆。所以才會對你‘多加引導’。不過說到底,還是想要你兜裡的錢罷了。”

陳文看著臺上歡脫的歌舞和‘衣不蔽體’的舞姬,鬱悶地喝了口茶:“那你還,我人都要被拉進去宰了,你才出言相救,莫不是想看我笑話?”

濟蒼生沒有回答,只是嘴角怎麼也藏不住的笑意幫他回答了。

“來客官!上好的女兒紅!”

陳文臉色僵硬地衝來送酒的店小二笑了一下,心中憋了口氣好歹是沒有發作出來。她打心眼裡覺得這商續跟濟蒼生有的地方是真的很像……都是那麼喜歡坑人看笑話!

“那你就在這裡,喝酒?喝酒能喝出什麼訊息來?”

濟蒼生笑了笑:“喝酒,就是行走江湖最大的學問。喝酒能喝出的東西可多了,你好生看著就是。”

陳文看著濟蒼生拿過自己的杯子又拿走了她的杯子,斟了滿滿一杯酒,又斟了半杯酒,抬手就將那半杯一飲而盡。

臺上的歌舞還在繼續,舞姬們這回是真的開始“大尺度”表演。其實放在現代倒也沒什麼,但陳文在古代待久了,突然眼前出現這種視覺衝擊,還是忍不住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