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院一看商續與陳文二人一個賽一個不好欺負,輕蔑的眼光瞬間變得狠辣起來。

“我一個人打不過,難道府裡一群人還打不過嗎?”

說著就往後連退了數十步,眼看著這些護院家丁要一起上了,商續卻無半分慌張。

“糯米糰團!到底出不出來了喂!”

陳文聽不懂商續在說什麼黑話,也不想去探究。因為人海戰術這種群架她是真的打怕了。

“桑道長…咱們能不能來點公平的一對一,老讓我超負荷工作我也吃不消啊。”

商續沒怎麼聽懂,不過大概是明白了陳文的意思:“放心好了,來一百個也不是你的對手。”

陳文欲哭無淚。這不是打不打的過的問題,而是她一點都不想打群架的問題。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動手。咱們能不能用智取?畢竟是總督府…”

商續笑了一下:“智取?我現在就在智取。不過這能不能打起來,還主要看府裡面那位道長的意思。”

二人說話間不過一會的功夫,那些個護院就擺出了一個四不像的“排山倒海”陣。雖說只有幾十人,可那仗勢也是足夠嚇人了。

“阿文,你如果消極應戰的話,那就儘量抓一個就往死裡打。他們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無需費太多心力,嚇一嚇能唬住就行。”

陳文心中一驚:“可他們不過是些護院…我們才是不速之客。這樣做,不太好吧?”

那為首的男子見陳文與商續二人遲遲不肯上前迎戰,頓時嗤笑起來:“我還以為是哪路的英雄好漢,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兩個草包廢物。哈哈哈哈!”

商續懶得理那人,也不想逞嘴上的強,便接著裝作旁若無人的樣子對陳文說道:“看到他們手臂上的黑色印記了嗎,這明顯就是朝廷欽犯或者犯了大罪連坐的親屬身上才會有的印記。”

“這樣的人,不是大奸大惡,也是幫襯著大奸大惡的。況且他還留有一命,甚至在薛總督府上做事。這其中定有蹊蹺。”

陳文一聽就反應過來,合著這嘴炮兄弟就是個死有餘辜,而且還很有可能與官匪勾結案有關係的人。這樣一想,她立馬就明白了。

“你要叫的人,還有多久出來?”

商續摸了摸自己的假鬍鬚:“這要看阿文你能幫我撐多久了。有硬本事才是最大的籌碼。”

陳文轉過頭終於對上了那波護院,隨便掃了一眼,就把那個最咋呼的人點了出來:“你,來與我打一架。”

那人一看是與陳文對決,瞬間就起了輕敵的心思:“細胳膊細腿的,還敢與你爺爺叫板!”

陳文連退兩步,給足了這位兄弟表演的“舞臺”。對方手裡拿著把大刀,陳文手邊也有她的豬腸寶劍。

“我要是打退了你,你與你身後的那個臭道士立馬就給我滾蛋!”

陳文笑著點點頭:“那我要是打退了你,你也立馬給我滾蛋,如何?”

不等那人再多廢話一個字,陳文手上的劍就直接出鞘了。

迎面劈來的劍鋒還帶著風的聲音,那護院一聽這聲音不對,立馬提刀橫掛在胸口。

果然這小道童手上力度不小,一把輕劍竟能震得他虎口微疼。可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出來迎戰,現在立馬跪地認輸實在是沒有面子。

於是在第一招的較量之後,這護院就動起了歪心思。

陳文見一劈被格擋住,立馬反手就是一掃。這一掃看似有氣無力,實則是在掃過對方的腰間再一個翻身給自己留出餘地。

那護院預料不到陳文鬼神莫測的劍的走勢,只好一避再避。但這就給對手留下了最大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