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指了指自己:“難不成…你想讓我上臺?”

張直點了點頭,憋住了笑,拿過一件青衣的衣裳就對著陳文開始比劃:“陳姑娘,你穿這件…還蠻合適的。”

陳文眉頭皺的緊緊的:“這是商續的意思?”

張直臉上的笑快要藏不住了,於是他立馬強迫自己做出了一個嚴肅的表情:“是的,就是他的意思。”

陳文點點頭,左看看這衣裳又看看這行頭:“我就站那就可以了是吧?”

“是的,到臺上去就可以。至於動作什麼,商承仁會幫你的。”

陳文覺得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到底是哪個環節奇怪。只好猶豫地點了點頭就將衣服就地換上了。

衣服寬大,沒一會就換好了。陳文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似乎還真有點戲子的模樣在。

“張小直,我換好了。”

張直聞言轉過了身子,陳文就這樣款款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張直滿意地笑容無論如何也藏不住,只好推著陳文就到了臺後:“等到他唱到,人生難得此緣見。陳姑娘你就直接登臺就好。”

陳文點點頭,心情還有些小激動。這就跟她以前參加文藝匯演一樣,臨上場的那種激動又按捺不住的心情。

沒一會,臺上咿咿呀呀的女聲就唱到了:“人生難得此緣見~”

陳文立馬作勢就要登臺…

而這邊的張直正笑的合不攏嘴回了二層與李珏雙和張驥坐一起的包廂。

“哈哈哈哈!珏雙!張寺副!我剛剛乾了一件大事!”

李珏雙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有些好奇地轉過頭問道:“什麼大事?”

張驥也靜靜地望著他。

張直輕咳了一聲,先賣起了關子:“你們可知商續此時唱的這《望江亭》的最後一出是什麼戲碼嗎?”

李珏雙搖搖頭,張驥也不是很清楚沉思了一會就等著張直都答案。

“最後一齣戲,是江上歌女與舟中大人相識相知相惜相熟,真正成為了知己。最後將彼此之間坦誠心意的戲碼!”

李珏雙還是沒聽太懂:“坦誠心意,然後呢?”

張直笑了笑:“這坦誠心意的最好辦法…可不就是二人坦誠相見的樣子…”

“也就是說,這最後一出,有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少兒不宜的那種喲~”

李珏雙笑了笑:“商續一個人還能怎麼造作…”

說著說著她發現包廂裡的陳文不見了,心裡頓覺不妙。

“你把阿文領到哪去了?”

張直還是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陳姑娘在後臺候著呢,只要商續唱到最後一句…她就立馬登臺!”

李珏雙氣的心肝肺都要炸出來:“這…這酒樓這麼多人呢,你這是在做什麼汙穢之事!你把阿文的清白名聲往哪放?”

張直見李珏雙是真的生氣了,立馬開口解釋道:“當然不是真的坦誠相見…只不過…”

張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這裡,會有一些些觸碰而已。”

李珏雙雖說內心也希望撮合這一對璧人,可她是萬不能允許用這樣下作的方式去騙人的。這樣想著她就要踏出門檻。

沒想到一直沒說話的張驥卻在此刻開口勸道:“張小直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你不必太過擔心。況且…這出戏究竟要如何演,最後不也是看商續如何選擇嗎?”

張直這時候才摸摸鼻子解釋道:“臺上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那自然是唱完詞下場就是。不過一旦有第二個人,那就必須把戲演完整…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張驥聽後臉色僵了僵,這時也抬眼望向了樓下:“李小姐…此時再去阻攔…怕是也來不及了。”

“人生難得此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