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驥,你說珏雙她兄長都拜託我好好照顧她了,那我與她之間是不是已經算足夠親密了?”

張驥聞言上去就要捂住張直的嘴:“一天天的說話一點分寸都沒有嗎!李家小姐還未出閣呢,哪有你這樣毀人清白的!”

張直低頭撓撓了自己的腦袋:“可我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讓李小姐幫我了…況且她的兄長還特地給我寄了信,這難道不是認同我了的意思嗎?”

張驥不想跟這個榆木腦袋解釋太多,那位李史官分明就是藉著給張直寄信的幌子罵了商承仁一頓,說起來那封信裡與張直真正有關係才不過三句話。

“你若是真覺得你與珏雙小姐有可能,不要到人家姑娘面前說什麼太過分的話了。要是真想借著李小姐的緣由擺脫張家給你定的親事…”

“你自己寫一封信回給李史官就好。把話說的直白些,到時候不論他答不答應,你這封信一旦寄出去了,京中就一定會流傳關於你喜歡李家小姐的傳言。”

“到時候不論張家想給你找哪家的姑娘小姐,都不太可能了。畢竟…你早已心有所屬的事情都在京都流傳的那麼廣了,要是再有哪位姑娘家答應了張家的婚事,可是要被嘲笑倒貼臉上趕著嫁人的。”

張直聽完張驥這一通的分析,立馬拍案叫絕:“還是寺副大人有辦法啊!我這就去寫回信!”

張驥無語地看著張直興高采烈屁顛屁顛地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張直眼中的“直白”到底會直白成什麼樣,只希望到時候人家兄長不要千里奔襲趕過來追殺張直吧……

京師,尚膳監。

“楊少監,你前幾天剛寄出去的信,怎麼今天就急著要看回信了?”

楊清風神色有些焦急:“今日可有回信?”

“少監大人放心,回寄的訊息到了我立馬第一時間通知你。但是現在這時間…估計才剛剛送到雲南。少監大人還是再耐心等待幾天吧。”

楊清風面露失望,可還是有禮有節地向對方道了聲謝:“多謝方長隨了。”

“少監大人與我說什麼謝?這兩年若是沒有你在御馬監,我們這些小公公們哪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楊清風禮貌地笑了笑,言語上卻沒有對對方的討好搭腔。

此時宮門早已落了鑰,宮內道路上更是一個人都沒有。楊清風穿過尚膳監的大門外往紅牆盡頭望了一眼,才轉頭對那前來報信的御馬監小太監說:“巡夜的走了,方長隨儘早回御馬監吧!”

方林之聞言卻是還不走:“不知…楊少監可有尋到陳奉御的下落?”

楊清風皺了皺眉。方林之一看對方這是不願意回答了,連忙開口解釋道:“並非是我要多嘴…實在是四衛營的兄弟們也問,御馬監的小太監們也成天都在唸著陳大人…一月前他還好好的,不過騎馬摔了一跤,怎麼第二天就這樣失蹤了呢?”

方林之的眼中除了好奇之外,還有一些些難以令人察覺的探究。

楊清風沒有察覺到方林之有些奇怪的態度,頓了一下回答道:“師弟他…或許是出了什麼事,暫時回來不了。他身手那麼好,斷不會丟了性命的。你…只管給禁軍兄弟們還有御馬監的小太監們這樣傳話就好。”

說完楊清風也不待方林之還要問什麼,直接就將人推出了尚膳監,邊推還便交代道:“若是還有什麼事儘管來此地尋我,近日宮宴外賓甚多,尚膳監上下少了我不行,御馬監的公務可以放一放等我回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