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續聽到後眉頭皺了皺,昨夜回來的時候也沒聽張直說他在玉清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就跟命案扯上關係了?

回頭讓陳文在屋裡好好待著養傷,就要去玉清樓看看。

陳文雖說身上的傷還沒好,但是從小到大她受的傷多了去了,自愈能力比一般人要好,不由分說的就要跟著商續走。

商續無奈,對著陳文他總不能把人綁回去。於是張驥、商續、陳文三人就一同去了玉清樓。

路上由於要照顧陳文的傷勢,坐的馬車。張驥對此非常不滿意。商續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嗎?辦案還要帶上這個小女子?

後面他被陳文追著打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她是個小女子了。

很快,三人就到了案發現場。發現玉清樓已經被順天府的人圍的水洩不通了。

張驥熟門熟路的找到一個人群中的缺口,就把陳文給推出去了。

陳文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逮到了這群衙役的捕頭跟前。

“你是何人?為何要在這鬼鬼祟祟的?”一時之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陳文身上,商續和張驥就趁此良機躡手躡腳的進了玉清樓。

陳文突然被這麼多人看著,心裡慌的很。正四下尋找商續給她證明清白,眼角的餘光就瞥到了溜進玉清樓的兩人。

手裡的劍握了握,合著這倆人把她當成靶子了?

陳文想的沒錯,不過推她的人不是商續。

商續本身是想以仵作的身份進去驗屍,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張驥就要被留在外面。大理寺的人本來就無法到第一現場勘查,只能看呈上來的案件記錄複審。但是這中間的文書會被多少人動手腳,到底能不能反應實情,就不得而知了。

張驥不放心順天府府衙的查案能力。而且他作為大理寺的寺副,一旦被彈劾干擾辦案是要被治擾亂司法之罪的。

可此案關於張直,他自然是不願意在外面乾等著。在馬車上的時候誰也沒說話,三人沒協商好,所以陳文就非常懵逼的被推了出去。

商續看到人已經被推了出去,就順水推舟的跟著張驥先進去了。反正陳文這個小傻子人長得好看,那群大老爺們也不會太難為她。

這邊的捕頭還在盯著陳文,陳文嚥了口口水,還沒說話,旁邊就有差役替她解釋了。

“姑娘應是被人不小心擠進來的吧!頭兒,你別跟看犯人一樣看著人家!”

陳文就這樣被放了,感激的看了眼那個替她開脫的小哥。小哥的臉不好意思的紅了紅。陳文心裡不由得感嘆,果然不論古今,長得好看就是最天然的通行證。

路旁的茶鋪大概是現在陳文唯一能去的地方,她身上只有兩個銅板,還是剛才在人群裡撿的。

陳文邊喝茶邊罵商續,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然後思考怎樣才能進玉清樓。

剛才的差役小哥也來這邊要了壺茶。

“姑娘這是要去哪啊?”小哥給陳文倒了杯茶,手法優雅。

陳文不知道怎麼形容小哥倒茶的姿勢,就是……非常的優雅,沒有那種糙漢子的粗獷,很像是現代專門接受過訓練的服務人員。

陳文接過小哥遞來的茶杯,裡面的茶剛好四分之三,不多不少。

她抿了一口,笑著說道:“不去哪,剛才就是好奇玉清樓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害!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就是……死了個小倌。不過這小倌昨天晚上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大理寺評事,牽扯到官家了,所以看上去場面大了些。”

陳文轉著茶杯,發現這杯子製作實在粗糙,便沒再下口。

“所以,人真的是那個官老爺殺的?”

“這個嘛,說不準。不過刑部已經把人給抓了,應該是先當嫌犯給囚起來了。”

陳文想到了自己之前待的那個地牢,張直說不定就在那個地牢裡。那待遇應該不差。

小哥與陳文聊完就被捕頭叫走了,陳文看著小哥的身影湮沒在人海當中,總覺得他剛才說到死去的小倌的時候眼裡有股悲傷。

陳文看著街對面的玉清樓,說什麼她也不能就這樣被晾著,於是穿過了人來人往的大街,繞到了玉清樓的後面,終於找到了一處的矮一點的牆。翻身一躍就跳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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