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一些不願意承認的因素在。

她想不通。

她原以為沈終意這一趟離開,一走八年,然後風風光光的回國,日子過得該十分瀟灑才對。

“他女朋友不管嗎?”

穆琛疑惑道:“他沒女朋友啊……”

“……”

半晌,她松開勺子,把正在輕顫的手放到桌下。

“為什麼?”

穆琛輕咳一聲:“那我怎麼知道?可能意……腎不好?”

“……我指的是抑鬱症的事。”

“哦,病因我不大清楚。”

他目光躲閃,明顯是一副心虛的模樣,但以瀟沉浸在思緒裡,竟然絲毫未察覺。

她問:“……他去美國之前就生病了?他什麼時候去的美國?”

穆琛挑了挑眉。

看來,她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嘛。

但多的他實在不敢再說了,只得打馬虎眼。

“太久遠了,我已經不記得了。”

“嚴重嗎?”

“很嚴重。”穆琛道。

以瀟深吸了一口氣。

“不過現在好多了。”他繼續道,“……至少比以前好。”

見在穆琛這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她果斷站起身來,拿起包包往肩上一背。

“麻煩你跟其他人說一聲……就說我先回去了。”

穆琛瞪大眼:“你怎麼回去?”

“坐車。”

穆琛看了眼窗外,天都已經昏暗下來了:“這太偏僻了,你一個人坐車不安全,不然我送你吧,那巴士太破爛了,我已經讓人把我的車子開過來了。”

以瀟停下腳步,回過頭,朝他攤開掌心。

穆琛傻了:“幹嘛?”

“車鑰匙。”她皺起眉來,語氣有些不耐煩。

“……”

穆琛忽然覺得她有點兇,於是下意識從口袋掏出鑰匙,放到她掌心上,傻乎乎地又問了句,“你要幹嘛?”

“這車借我一晚上。”她頭也不回地走掉,“就麻煩你再坐一回討人厭的巴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