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唐嬌覺得這般場景實在是尷尬,鬧了半天,她脫了外衫在人家床上躺著呢,這……這還真是說不清。

“呵呵,攝政王,刀劍無眼,別傷著哀家。”到底是個任務者,唐嬌覺得自己內心還是十分強大的,她伸出兩根玉蔥似的指頭推開劍尖兒,從容地將落在地上的外衫撿起來穿上。

蕭晚螢本就長得姿容豔麗端莊大氣,初入宮時還未顯現,如今已經如綻放的牡丹,一身雍容。

她自稱哀家時,這語氣少了幾分剛才自稱為我時的可愛和活力,李野頓覺索然無味,原本還想著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這般有趣,讓他白白期待了。

李野平日道袍在身,雖不是斷了紅塵俗念,卻也是如修行般禁了衽席之好。可這不代表他就不懂男女之事,一個女人大晚上衣衫不整躲在他的床榻上,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此刻,他倒是有些好奇,蕭晚螢是一國太后,沒人能強行將她綁來,也沒有人能夠遊說她做這樣有失身份的事,可若是她自己來的,那方才又為何說不要以色侍人的話?

他方才就環顧四周,並未發現任何人的蹤跡,以他的內力,鮮少有人能夠毫無氣息地藏在房間裡。

“太后娘娘方才在和誰說話?”李野狀似無意地問道,手中長劍終於歸鞘。

唐嬌擺擺手:“沒有誰,我自言自語呢!哈哈,今天宴上喝了點酒,竟然迷迷糊糊走到攝政王宮裡來了,呵呵……啊,天色也不早了,攝政王早點歇息吧。”

這謊可是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

唐嬌當然也知道啊!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現在很想離開這位動不動就把劍架她脖子上的危險暴君。

今日迎了大儒孫國燾為帝師,宮中做了晚宴,蕭晚螢確實喝了些酒,後來早早離開,沒成想到他這裡來了。

李野唇角一勾,“本王宅邸在西南方位,太后寢宮在東北方位,路途遙遠,太后身形單薄,又沒有奴才作伴,不若本王親自送太后回去吧。”先帝在時特賜了一座宮殿給李野,於是作為攝政王的李野如今還是住在他原本的寢宮,可謂是兩朝寵愛獨一份兒。

唐嬌咬牙,這人明明是在嘲諷她竟然能迷迷糊糊走一個對角兒!

奈何蕭晚螢今天原本就打著勾引李野的主意,這等暗度陳倉的事兒,當然是隻身前來了,李野也是個不饒人的,表面上沒有說什麼重話,卻是句句都難聽。

“不必!”唐嬌拒絕:“哀家自己回去便可。”

女子今夜顯然是有備而來,鵝黃的內裙,配以金色薄紗鉤織的外衫,將那些誘人的肌膚遮掩地正是隱隱約約,若有似無,身上燻了丹桂,珠釵配的不多,卻是叮鐺作響,香履輕抬之間別有一番風味。

“太后娘娘,本王送你。”李野眼底劃過一絲玩味,並不聽她說話,取了一盞宮燈交到她手中,就著她的手握了握。

唐嬌琢磨著這一握到底是幾個意思,沉思中便踏入了夜色。

從攝政王宮殿穿行到太后的慈寧殿路過橫穿皇宮的思行河畔時,唐嬌因走的急滑了一下,一旁的李野輕輕鬆鬆拖住她的手腕。

宮燈燭火飄渺,絕色男人勾唇一笑,道:“太后娘娘,你可知道我名字裡這個野字是怎麼來的?”

唐嬌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手中的宮燈落地,撲通一聲,冰涼的河水從四面八方而來灌滿了她的眼耳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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