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裡,經過一系列繁雜的程式之後,容淺月終於坐在了新床上,夏侯瑾在前面應付賓客,容淺月閑得無聊,便把蓋頭掀了。

“哎呦,我的主子啊!你怎麼就掀蓋頭了?”月羽站在一旁叫了一聲,“這是要等王爺來……”

“月羽,蓋著蓋頭都悶死了,反正夏侯瑾還沒回來,沒事的。”容淺月笑著道,然後對著月容揮了揮手,“月容,你快來給我按摩按摩,這鳳冠重死了,脖子疼。”

“是!”月容笑著應了一聲,來到容淺月身邊輕輕按摩。

“對!對!對!就是那裡。”

“啊舒服,好舒服。”

“哎呀,你輕點,弄疼我了。那裡……對……就是那裡,重一點,在重一點啊”

夏侯瑾聽著屋裡傳來陣陣令人遐想無限的曖昧聲,嘴角抽了抽,迅速地將門推開,只見他的新娘子正坐在床邊享受著身後婢女的按摩。

容淺月看著推門而入的夏侯瑾,眨了眨眼睛,叫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夏侯瑾沒有回答她,視線落在了床邊的紅蓋頭上,容淺月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驚呼一聲,迅速坐好,將蓋頭蓋在了自己頭上。

“那個……剛剛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蓋頭下傳來容淺月帶著一絲窘迫的聲音。

夏侯瑾搖頭失笑,走了過去,月羽機靈地遞過紅秤桿。

夏侯瑾將杆子拿在手上,深深吸了口氣,輕輕地掀起了新娘子的紅蓋頭。

容淺月抬頭本想著自己今天這麼美,這人眼中應該帶著驚豔才對,哪裡料到一抬頭就看到那取笑的神情,嘟囔一句,“什麼嘛”

夏侯瑾笑了一聲,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夫君還沒進來,你就自己掀了蓋頭,你還有理了?”

“你是不知道這鳳冠有多重,在加上這紅蓋頭,可難受了。”容淺月道,“我想著你可能要過一會才進來,就透透氣唄,誰想到你這麼快就進來了。”

“對了,你怎麼這麼快就進來了?那些賓客怎麼辦?”

夏侯瑾將她拉起來,來到桌子邊,拿起酒壺一邊倒酒一邊說道:“那些文武百官,皇親國戚哪裡有你重要,我丟給東方逸他們了。”

月羽和月容聽了,笑了出來。

夏侯瑾斟滿兩杯酒,一杯遞給她,另一杯端在手上,笑著道:“來,交杯酒,先喝再說!”

容淺月嬌嗔地看了他一眼,方才舉杯,兩人手臂交纏,相視一笑,飲下烈酒。

交杯酒喝完,夏侯瑾便拉著她坐在床上,剛坐下的容淺月有些緊張,眼神閃躲。

夏侯瑾見她這樣,唇角微微勾了勾,“我只是將你的鳳冠取下來,你不是說重嗎?”

容淺月聽了,舒了口氣,雖然歷經兩世,可她還是第一次嫁人,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夏侯瑾看她鬆了口氣的樣子,也不點破,將那鳳冠取下,遞給一旁的月羽。

“六哥!”外面突然傳來夏侯淩的聲音,“六哥,哪有你這樣的把這滿堂賓客留給我,自己在這看新娘子。”

“就是啊!”東方逸也在起鬨。

容淺月仔細聽了聽,除了夏侯淩和東方逸似乎還有不少人。

“你在這等我。”夏侯瑾舉起手中柔荑重重親了一記,放下,驀而起身走了出去。

夏侯瑾站在房門前看著吵著鬧著要鬧洞房的人,除了夏侯淩,東方逸,大多都是烈焰軍的將領,他冷笑一聲,道:“想看新娘子?”

“六哥,弟弟我這麼多年可終於把你嫁出去了,不容易啊!這不鬧一下洞房哪裡甘心。”夏侯淩笑得肆無忌憚,他知道今日六哥心情好,況且今日可是大喜之日,六哥絕對不會對他怎麼樣,至於明天嘛……決定了,明天開始看到六哥就繞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