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沒有。”

“那不就是了。在場的就我們三個,你覺得灝王會把剛剛的事情說出去?他可是‘仁王’”容淺月刻意加重仁王兩字,“他不說,我不說,你不說,這事就不是事。再說,我們可是太後的人,德妃不敢輕舉妄動的。”

紫竹聽了容淺月的話,想想也是,便安下了心,抬頭看著容淺月帶的路,突然抽了抽嘴角,“主子?”

“又怎麼了?”

“你走錯路了。”

“……”

容淺月到達太醫院的時候比平時遲到了好一會,將紫竹留在外面,她獨自走了進去,莫天行看著走進來的人,問道:“今日怎麼來的這般遲?”

容淺月將在路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莫天行皺眉說道:“你這樣做倒也沒錯,畢竟你的醫術實在是……若是在灝王殿下那裡露出破綻便更加麻煩了。況且既然是灝王殿下,倒也無事,殿下一向心善自是不會和你計較。不過你倒是越發膽大了,連灝王也敢得罪,憑你的機靈勁應該可以找一個更好的理由,何必直接得罪灝王殿下呢?”

容淺月聳聳肩。

莫天行有些頭疼的看著容淺月,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自然是知道容淺月的性子,她做事大大咧咧,全憑自己喜好來,如此看來,這灝王怕是哪裡不討她喜歡才導致她這樣。

“淺月,你以前見過灝王殿下?”莫天行問道。

“沒有啊!”容淺月眨眨眼。

“那他哪裡得罪你了?”莫天行繼續問。

容淺月想了想,“好像也沒有。”

“那你怎麼?”莫天行有些奇怪,畢竟據他所知灝王可是這帝都萬千少女的愛慕物件,長得一副好皮囊,身份顯赫,這丫頭怎麼一見面就厭惡上了?

容淺月明白莫天行的意思,她也有些奇怪,她似乎很討厭這種一臉帶著假笑的人,上次的東方逸,這次的夏侯灝,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討厭,為什麼?

“可能他上輩子得罪了我。”容淺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莫天行:“……”

“好了師父,不說這些了,你今日要教我些什麼?”容淺月問道。

“今日學業暫且放下。”莫天行說道。

容淺月聞言奇怪,問道:“不上課了?那做什麼?”

莫天行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說道:“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日來,為師便讓張太醫看了你的失憶症。”

容淺月想了想,點點頭,那日她第一次來,自家師父熱情的給她介紹著一個老頭,也就是之前在江城說的張太醫,只不過張太醫看了自己的症狀之後,卻是說對此消除那血塊,沒有把握,她便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反正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也不在了,即便他們消除了血塊她也是恢複不了記憶的。

“我和張太醫這幾日研究了一套針灸的方法覺得可能對你的病有效果。”莫天行繼續說道。

說到這裡,容淺月哪裡還不明白,想了想,點點頭說道:“行,紮吧。”

雖然她知道這記憶永遠也恢複不了了,但是眼前的人也是一片好意,況且那血塊能消除也沒什麼不好,不就紮幾針,也沒什麼。

“好,那我們便開始了。”

片刻之後,莫天行準備好一切,看著盤膝坐在床上的閉著眼睛的容淺月,拿起一根銀針,緩緩的紮在了她頭頂的穴道上,一根,兩根,三根……

“我,秦景玉,願與楚雲天結為異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生共死,絕不反悔!”

“我,楚雲天,願與秦景玉結為異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生共死,絕不反悔!”

蕭瑟,破敗的小院子裡,兩個錦衣少年跪在地上,對天發誓,歃血為盟,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容淺月猛的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