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爬起身來,揚著一張無辜又埋汰的臉:“為什麼?為什麼我會突然摔倒?”

我哈哈大笑:“現世報唄!誰叫你扔我一身的?還那麼得意洋洋,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吧!哈哈哈哈……”

“胡說!嗚……”可心皺著眉,委屈的小嘴微微一癟,就要撒嬌哭起來。

我把手上的兩顆蚌蛤扔進船艙,跨過船去,給她擦了臉上的泥,又倒了些飲用水,給她洗了眼睛。

“不許哭,你還真當自己是小屁孩啊。快點,還有十多米,把船推到水上去,就可以洗澡了。你看你一身埋汰勁兒,還有我,也被你扔了一身泥,想不洗都不行了。”

於是兩人不再拾貝,一人一邊,一起使勁,認真地推起船來。

一口氣推到了水邊。

先把兩條狼犬扔下水去,讓它們自己把身子刷幹淨,然後再扔回船上。

同時把船艙洗一遍,艙裡的螺貝什麼的,把汙泥都洗掉。

然後才輪到我們這兩個人類。

衣服都髒了,沒法再穿,自然全部脫掉下來。

我和可心,此時坦誠相對。

眼珠在對方身上,毫不避諱地瞄了起來。

這倒是沒什麼,反正已經是情人了,誰還沒把對方的身體研究透徹。

所以也不用尷尬!

就是,已經有三個多月,我們沒這麼坦誠相見過了……

上回坦誠,還是在希望之洲的家的時候。

後來一路兼程趕路,環境不方便,想坦誠都不行。

我還記得有一回這丫頭,大姨媽剛走了,還要約我進山,說要溫存一下。

結果很不巧,當天就遇上了李志。

於是不得不作罷。

跟李志的隊伍會合後,我們就更規矩起來了。

晚上睡覺,都要遠遠避嫌。

免得被對方的女人們笑話。

……

兩人各自搓幹淨各自的衣服,然後交由我擰掉水,扔在船上。

濕漉漉的,穿是不可能再穿上身的了。

這時正是六月天,天氣最熱的一段時間,最適合洗冷水澡的,也就不怕著涼。

光著身子,正好可以來個日光浴。

不過我們倆的身上,都還沾著不少泥巴,於是又站在水裡,互相搓洗起來,尤其是後背脖子自己夠不著的地方。

這死丫頭,就是好動,給我洗著洗著,手就不規矩了,到處亂碰起來!

碰得我那個心癢癢的,剛要回頭呵斥她,但又見她一雙春波蕩漾的美眸,又不忍心了。

於是迎著她一對水靈靈的粉唇,親了一親。

不料此舉,正合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