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夢,了無痕……

不,這不是什麼春夢,這是真真切切的事實,我心愛的女人,此刻還躺在我懷裡熟睡呢。

這也沒有了無痕,該是怎樣,還是怎樣,夢裡有多美,現實裡仍然有多美。

蘇舞是我的女人,夢裡是,現實裡也是。

早上起來,我倆先去山頭上收了地弓套,主要是把繩子給收回來,這東西,我們身上可不多,稀罕著呢,不能丟棄。

十一個地弓套,一共套到三隻獵物,兩只是竹鼠,每隻都有七八斤重,肉嘟嘟的,可夠我們吃兩天有餘了。

另一隻則是野山雞,也有三四斤,十分的肥美。

這野山雞,就是我們等會的早餐與午餐了。

為了訓練蘇舞,我並沒有親自動手處理獵物,而是把機會讓給了她。我教她如何拔毛,如何解剖,然後又由她自己抹蜂蜜、撒鹽末,自己燻烤。

燻出來的香噴噴的野雞肉,用樹葉包了一份,當作午餐,剩下的,則就地啃食了。

說實在的,抹了蜂蜜烤的野雞肉,真是好吃到爆!我連雞翅膀的骨頭都嚼碎吞了。

那兩只一時還吃不上的竹鼠,也被我處理好,放在竹簍裡帶著。

我那份生火工具,這時也終於無法再用,鑽頭換了好幾根,那片木板,則是能被我鑽的地方,都已經鑽了個遍了。

我得重新換一套!

這次我不再使用木板了,因為削成木板太費勁。

我改用竹片。竹片裡富含纖維,也是一種很好的生火材料,鑽起來比木板還要省力。

不過這竹片的條件有點苛刻,生的不行,枯巧的也不行,既要幹,質地還要硬。

這當然難不到我。我砍了一株很厚的水竹,取用竹頭上的一截,然後破成兩半,放在火堆上烤,硬生生烤去裡面的水份,烤成了幹竹片。

這樣,一塊上好的用來生火的竹片兒,就做成了。

這次我又特意搭了個弓,做成弓鑽取火。

這主要是為蘇舞著想了,她雖然已經學過弓鑽法,但用得並不熟練,我得讓她經常用,用到習慣為止。

路上,蘇舞見到一種從未見過的野果,黃澄澄的一粒,有小拇指那般大,小棗兒長。她摘了兩顆放在手心,伸給我看:“這是什麼呀,挺好看的,能吃嗎?”

我看了一眼,道:“這叫牛奶奶,能吃。”

蘇舞聽了,直張大了眼睛:“什麼?牛……奶奶?”

我笑道:“難道不像嗎,你見過牛的奶奶不,不跟這果子長一樣嗎?”

蘇舞搖起了頭:“我沒見過什麼牛奶奶,它怎麼不叫牛爺爺?”

我打了一下她的腦袋:“什麼牛爺爺?我說的牛奶奶,是說牛的,不是說牛的祖母!”

“啊!”蘇舞尖叫了一聲,終於明白過來,臉色紅撲撲的,結果越看手中的果子,越像牛乳。

我看著她的窘樣,道:“怎麼樣,像麼?其實我感覺它還像你的奶奶呢。”

蘇舞拍了我一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你胡說,你的奶奶才長這個樣子呢!”

我拿起一顆,塞進嘴裡,道:“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奶奶,我要嘗一口。”

蘇舞怕我還搶另一顆,忙不疊地也塞進自己嘴裡,道:“我也不管,我也要嘗一下我的……不,這才不是我的奶奶……你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