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舞情況不是很好,雖然黑狼那致命一咬,被我攔下了,但那兩個鋒利的爪子,按在她胸口上,雖然隔著衣服,但還是給撓出兩道大血痕。

而且她往後一摔,還給摔了腦袋,後腦勺撞在了一塊石頭上,撞得她整個精神都迷糊了。

我把她扶起來時,她目光還很呆滯,也不知是給嚇的,還是給撞的。

我有點擔心,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蘇舞眼睛轉了一轉,卻沒回應我。

這……不會給撞傻了吧!

我急了,給她輕輕揉著腦袋,道:“姐你說個話呀,你到底哪裡傷著了?”

等了好半天,蘇舞才說出第一句話,扶著腦門:“樂樂,我腦袋好暈啊。”

還好,還能認得我叫樂樂。

我道:“那是給磕的,沒事,你休息一下,緩一下就好了。”

我這也只是安慰她的話,其實我心裡也沒什麼底,要是磕出個腦震蕩,那就糟了。

我又翻開她胸口檢查了一下,得虧她衣服的布料夠結實,沒給刮破,不然非撓兩塊肉下來不可。饒是如此,那兩個二指粗的青瘀血痕,也是夠她疼的了。

我手指輕輕觸了一觸,蘇舞就疼得齜牙咧嘴:“別……好痛的……”

我也沒辦法,這大半夜的,天還沒亮,我也找不到什麼藥草給她塗抹。

這時想起剛才的事,我感到十分後怕,我要是救得慢了一分,蘇舞可就沒命了。要真被那黑狼咬一口脖子,那傷口堵都堵不住。

我給火堆加了幾根木頭,然後四方察看了一下。

那隻黑狼,現在已經沒了蹤影,估計是被我剛才那幾棍子給打跑了。

但它也許還隱藏在暗處,伺機再動,所以我也不敢再離開蘇舞了。

至於那條白狼,被我一棍子,敲碎它腦袋,已經半死不活了,現在還在那小土坡上吊著,等天亮了再去處理它吧。

我現在實在不敢離開蘇舞半步,那黑狼都成精了,剛才都懂得圍魏救趙了,我要再一疏忽,豈不是給它趁虛而入的機會——誰知道它是走了還是在暗處藏著。

蘇舞整個晚上都精神恍惚,看來傷得還是挺嚴重的。我看時間還早,離天亮還有四五個小時,我把蘇舞摟在懷裡,哄了一下,把她哄睡過去。

到第二天醒來,蘇舞的狀態好了一些,話也多了起來,不像昨晚那樣問半天才回一句話。

我給她熬了一鍋藥湯,讓她喝下,又看了一遍她的傷口,問道:“感覺好些了嗎?”

蘇舞點點頭:“好多了。”

我讓她站起來試試,她卻沒站穩,一個趔趄要倒。

我扶住,讓她重新坐了回去,道:“再休息一下吧。”

蘇舞皺眉說:“頭還是有點兒暈,昨晚……昨晚真是太驚險了,那兩條狼怎麼樣了?”

我向那小土坡一指,道:“跑了一隻,太狡猾,打不到它。還有一隻在那掛著。”

沒把那條更大的黑狼留下,我心裡也有些不舒服,這玩意報複心強,今天在我這裡吃了虧,來日肯定又得沒休止的騷擾。

要是往後只來它一隻,那還能行,要是招一群過來,那我和蘇舞,恐怕都得沒命。

那條白狼,吊了一晚上,已經絕氣了。我過去解了下來,剝皮剖腹,弄了一頓狼肉早餐。剩下的,也挑肉多的部位,帶走了一些,做接下來一兩日的食物,省得再花時間去打獵。

還有那塊白狼皮,我也一併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