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交班點,我自然醒來,換蘇舞去睡。

蘇舞又神秘兮兮地告訴我:“剛才,我可又看到那兩團綠光了,像兩顆小燈泡一樣,在那個方向飄來飄去。”

怎麼又看見了?!

我猛地立身張望。

蘇舞道:“現在已經又消失了,你值班時,注意一下,也許你也會看到。”

我道:“好的!你好好睡吧,有我看著,不用擔心。”

這時我心裡也有些犯嘀咕。

到底是不是真有什麼東西,給盯上我們了?

看來我得好好蹲守一下!

最好能找出來是什麼東西,不然不能踏實,這可能會嚇著蘇舞。

於是這整個後半夜,我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在火堆旁,不停地四方瞭望。

可事情就是這麼邪門,蘇舞能看到,而我蹲了大半夜,卻偏偏什麼都看不到,別說兩道燈泡似的綠光,連熒火蟲都沒看到一隻。

難道,真是蘇舞自己看花眼了?

過度勞累,産生幻覺?

之後天亮了,我也就擱下這麼回事。蘇舞醒來問起,我也只說找不到。說它應該是怕我這只雄性,所以不敢在我面前現身。

蘇舞見此也沒說什麼。

反正我們立馬又要出發,離開這個地方,有什麼魑魅魍魎,它也不會跟著咱們走,惹不起我們躲得起。

我們循著上一拔人走過的痕跡,望著對面的那片山巒,繼續出發。

這一走,又是走了一整天。

天快要黑的時候,我們終於走出荒灘,到了這片山巒的山麓。

在一個背風的山坳處,我們又找到了一個丟棄的營地。

我知道,這一定也是我表姐她們留下來的,因為我們是一路跟著她們的足跡找過來的。

營地上,有一個熄滅了的火堆,還有一個破了的塑膠瓶子,被丟棄不要。

在營地附近的一棵百年老樺樹上,我們又看到那幾個名字:趙天天、郭碧玉、韋國福,還有餘樂。

這些記號,肯定是與親人走失的落難者留下的,其中一個是我表姐。

我看這裡的這個營地,弄得比較整齊,還搭起了兩個不錯的小木屋

這樣看來,她們在這裡住的時間,應該也挺久的。只是不知為什麼,最後還是選擇繼續遷移,難道是附近的食物吃完了?不得不找其他更豐裕的地方居住?

這個可能性也有。

我去兩個木屋裡檢查了一下,然後據此做出比較靠譜的判斷。

這個團隊裡,應該有一個男性,這間比較小,只能容下一個人睡覺的小木屋,就是為他準備的。

而從大那個木屋判斷,女性應該有四到六個。

當初海難逃生時,大部分機會都給了女性,所以這樣女多男寡的組合,倒也不足為奇。

礙於天色,我與蘇舞,這時又不得不在這裡留宿下來了。

我們也正好藉助他們留下的這個營地,省得再去另外搭建。

我循著她們踩踏出來的路徑,很輕易就找到了水源,將我們的瓶子補滿。其實來到這種叢林,我就不那麼擔心水的問題了。有森林樹木的地方,是不會缺水的,只要你會找。

為了明天能更早的出發,今晚又能補充到足夠的睡眠,我決定今天不值夜了。

這個女人們住的小木屋,防禦結構做得挺好,這是我敢這麼做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