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那你,事後怎麼也不告訴我呢!你應該跟我說的呀!”

我表姐道:“你要我怎麼說?就那時候我們的關系,能有結果嗎?你這臭小子倒好!醉酒時就信誓旦旦的,說這輩子一定要娶我當老婆,誰阻攔都不行。結果第二天醒來,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臉無辜的拍拍屁股就走了。”

冤枉!

我是真不知道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事。而且誰叫你把現場給處理掉了?我第二天起床,連衣服都穿得好好的!我能聯想到昨晚發生過什麼嗎?

我要是早知道,我當時肯定會負責的!

就算家裡要打斷我的腿,我也要娶你回家的呀!

“臭小子!”我表姐聽了我的解釋,輕哼一聲:“當時我還以為你是怕家裡責罵,不敢面對這件事呢。不過後來我也仔細想了想,我發覺你壓根就不知道有這回事!不然憑你三歲就敢上房揭瓦的胡鬧性子,不應該這麼縮頭烏龜是吧。去車站送你時,你也沒什麼表示,一點都不提昨晚的事。還扯七扯八的讓我去米國好好念書,將來嫁個資本主義的大老闆。我當時真想把你腦袋給擰下來。”

我忍著笑,連忙應道:“是啊是啊!我真混賬!當然還是姐你夠瞭解我,那事情它就是這樣的!不是我沒擔當,是我真的被蒙在了鼓裡了。就怪那該死的酒!真是誤我!要是我沒喝醉就好了……呃,要沒喝那麼醉,我估計又沒那膽了……畢竟我也是個理性的人。”

我表姐嘆氣:“因此後來,我也沒當回事了,反正清白沒了就沒了吧,就當給豬啃了,反正豬又不知道。我一個人默默忍受算了。”

我知道她口中的豬,是指我,但這時我也沒法反駁。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當時是真的豬,要不是豬頭一個,怎麼會幹了壞事而不自知呢?

真是太可惜了!

我一把將我表姐摟起,讓她壓在我肚皮上,十分寵溺地道:“原來,老姐你才是我第一個女人呀!我竟然一直被蒙在鼓裡。現在好了,總算是知道了。從今以後,就讓我好好愛你好不,以前我膽子小,暗戀你卻不敢說,我感覺錯過了好多啊!”

我表姐看著我:“現在就有膽子了是吧?”

我道:“是啊,現在我膽子非常的大,我誰都不怕!我就要娶我的好姐姐當老婆,我要寵她一輩子,管他們亂七八遭的,誰都阻止不了!哼!”

“裝腔作勢,要是咱們爸媽在面前,看你敢這麼放肆不!”我表姐聽著,就羞笑起來。

我笑道:“他……他們不是不在這兒嘛!”

“噢對了,那天晚上我喝醉酒,到底是怎麼樣的,是不是對你特別兇呀?”我突然又饒有興趣地問我表姐。

我表姐點點頭:“還用說!你這醉棍!簡直兇得不行!”

“啊!”我紅了臉:“我是不是打你了?”

我表姐道:“你倒是想打我來著,但你打得過我嗎!”

我道:“那你又說我壓著你你不能反抗。嘿嘿,你其實不想反抗是吧?”

我表姐柳眉一豎:“誰說的!我拼命反抗了的!”

突然又撲哧笑了:“還不是怪你這臭小子,花言巧語,平時笨嘴笨舌的,喝醉酒嘴巴就滑了,什麼海枯石爛的誓言都發出來,一定要跟我好。結果我一聽,心就軟了。”

呵呵……呵呵……原來終究還是自願的呀。

想想也對,當時我喝酒她就陪著沾沾嘴唇,一點都沒醉,要是心裡不願意的話,不可能讓我一醉酒之人得逞的。她跑出去,把我一人關房間裡就得了。什麼我壓著她不給她動,我要一動不動,我能把她給那個了?

估計在那個十七八歲的年紀,我表姐心裡,應該也有我吧。畢竟感情那麼好,她那時也沒跟學校裡的其他男生有過親密關系。

後來我在山裡找到她時,她中了致幻蘑菇的毒,精神恍惚之下,也曾給我表露過這種心事。當時旁聽到的蘇舞,還笑話我,說我表姐在暗戀我。當時我卻沒當回事。

搞半天,少年時代的我們,在互相暗戀,卻互相都沒敢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