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一個個細皮嫩肉的手指,捋兩下,就感覺疼了。

偏偏又沒手套護手。

結果不知誰想了個主意:女人們包收集稻穗,從穗根上折下來,放在一起,然後給我一個男人來包脫粒!

這辦法,的確能保護女人的手掌。

就是特別傷我自己!

我的手,那也不是鐵打的呀!

我給我火辣辣疼的手指哈著氣,抱怨道:“這餿主意,誰想出來的?誰想出來的?”

女人們一個個憋著壞笑,沒人理我。

最後,還是我那靠譜的表姐,想到個好辦法,道:“我記得,古時候,人們沒有收割機,也沒有那種脫谷機的時候,他們是用打穀桶來打穀的,這東西沒什麼技術含量,就是靠力氣甩稻穗,甩打在木板上,穀子自然就掉下來了。我覺得,咱們也可以弄一段木頭來代替,學學古人的辦法,這樣手不用疼。”

我不滿地道:“你怎麼到現在才說?”

我表姐道:“我這不才剛想到嘛。我也是在書上看的,我又沒種過田。”

我便去附近砍了一截木頭,照我表姐的指導,還做了兩個樹杈,將木頭做成類似於不規矩的鋸齒狀,然後鏟出一塊平地來,將地夯實,將樹杈打樁,上面架上那根木頭,這樣便做成一個簡陋的打穀工具。

我拿一小把稻杆來試了試,效果不錯,雖然吃力氣,起碼不用手疼了。

打下地去的穀子,等累積多了,才收進籮筐裡去。

這花力氣的活兒,自然也是我一個男人的事兒了。

女人們,則負責四處收集,源源不斷地把稻稈送過來。

幾個人齊心協力,打到中午,才裝滿了一對籮筐。

路程遠,我們也不可能趕回家吃飯,所以早上來的時候,就準備了午飯的熟肉熟食。

吃了午飯,下午又把另兩個籮筐及那幾只小竹簍都打滿,才安排運送穀子回家。

去河邊的這一截路,需要用肩挑。

籮筐織得有點大了,兩擔穀子,每擔都有一百二十斤重呢,女人們自然挑不動,所以全是我的事。

這想賴也賴不掉啊,這就是身為男人的責任。

咱要沒這養好幾個女人的力氣,也沒那臉要求人家都給你當媳婦兒不是?

把穀子運回家,天色已黑。

我們每個人都很疲憊,但疲憊裡,又都帶著收獲的笑容。

有了這穀子當主糧,以後再不用天天吃肉品,這日子,是過得越來越正常了。

接下來,我們一共又進山收割了七天,每天都收個三百多斤,總共收回了兩千多斤穀子,才停下來。

我們計算了一下,有這兩千多斤穀子,也夠我們六口人吃到明年下一批穀子成熟了。

收多了也沒用,我們沒有很好的儲藏條件,到時也要壞掉。

接下來的主要工作,就是想辦法把這些穀子給曬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