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行夜宿,又走了兩天。

蘇舞的那個提議,因為田秋秋方面的模糊態度,所以也就沒怎麼當回事了。這畢竟是不靠譜的事。

同時我也沒跟蘇舞繼續玩曖昧,說話舉止,都是規規矩矩的,就跟之前沒把話說開,大家互相保持距離一樣。

這當然十分對不住蘇舞,她都做出這樣的讓步了,都願意與另一個女人一起分享男人了。結果卻弄到現在,為了照顧田秋秋的感受,我與她還是沒辦法坦蕩地相處。

蘇舞在乎我,這我知道。我於她有恩也有情,已經完全征服了她的心。這個我可以很驕傲地想,即便日後我和她沒有在一起,她嫁了別的男人,那我在她心裡的位置,也是無可替代的了。

現在,是因我花心弄出來的這份糊塗賬,硌在我心裡,硌在田秋秋的心裡,同時也硌在了蘇舞心裡。

蘇舞這人也是很心軟的,就是絕不肯撇開田秋秋,來與我做恩愛情侶。她說這樣心裡會堵得慌,讓她有一種做壞女人的心虛,完全沒法再與田秋秋相處了。

要麼就兩個一起要,要麼就要田秋秋去吧。這是蘇舞對我說的原話。

這個把我給感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再說到這一箭雙美這事,其實我本人倒也不是很期待。

不對,不能說不期待,其實我內心裡的那點小心思,還是很希望,能同時征服這兩個與我有瓜葛,有感情的女人的。這應該算是男人的一種佔有慾吧。

能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擁入懷中,那是一件多麼讓人遐思的事兒。

但是呢,一想到這種美事的背後,所隱藏的種種尷尬與荒唐,我的熱情也就澆滅了一半了。

一張床三個人怎麼睡呀,我睡中間還是睡邊上呀?

我叫一聲親愛的,又讓她倆誰來應呀?

……

如此種種,反正都是很矛盾的事,一想到就讓人心裡發虛的。

這日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我們早早地就把船泊在了一個小石灣裡。

因為我們沒有食物了。這一帶海域,浪花不斷,海貨不太好弄,而且我們吃了那麼多天,也吃膩了。所以想早一點登陸,去獵些山貨來吃。

選好了宿營地址,留我表姐與田秋秋在這裡先改造著營地,我則拖著條槍,與蘇舞上山打獵。

才一登上山頭,蘇舞便找我聊起事兒來。

“樂樂?”

我正站在一塊高出地面的石頭上,觀察著周圍野物的動靜。

回頭看了蘇舞一眼,笑嘻嘻地道:“怎麼了姐,是不是想我了要跟我在這裡偷偷親熱一頓?”

那夜和蘇舞把話說開,知道她的立場之後,雖然有田秋秋在身旁時,我都對她規規矩矩的,但是在背後,我還是愛耍一下流氓勁,佔一下口頭便宜的。

反正蘇舞也不生我氣。

蘇舞拍了一掌我屁股:“你認真點,我跟你說一件認真事兒。”

“噢?”我跳下石頭,把槍倒架在石頭根上,看著蘇舞:“什麼事呀那麼認真?”

蘇舞道:“是與秋秋有關的。”

我道:“她呀,不是已經說了,這事沒譜嗎。人家思想沒你那麼驚世駭俗,接受不了共侍一夫的奇葩事。”

蘇舞搖頭道:“不是,這事有譜。我昨晚跟她聊過了。”

“哦。”我知道應該是在我睡覺,她兩人值班的時候,這才有機會單獨聊天,不然白天整天都呆在船上,她倆想說私話,都沒法說。

只是蘇舞又主動去找田秋秋說什麼了,我倒是很好奇。

我道:“你還跟她說呀,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