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營地,剛才趁女人們做飯的空檔,我弄了一下,但還差一點兒工序,沒有完成。

正好就著天色還有些亮影兒,給四個預先打好的木樁子掛上帆布,地上也鋪了一張,底下墊了一層幹草。

棚子的外面,用工兵鏟鏟了條防護溝。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果然是不假。

沒用她們幫忙後,這三人就攏在火堆前,興致盎然地談天說地,盡聊些女人感興趣的八卦事兒。

這時候,我竟感覺自己像個多餘的外人,與她們格格不入。

也沒辦法,我一大老爺們兒,有些話題,實在是與她們聊不過來。

我發現在這荒島上,我才是真正寂寞的,沒有聊伴兒!

我突然有點想念李志了。

我與這工程師,還是挺合轍的,話題能湊到一塊兒去。不知道他一大男人,也被一群女人圍著,有時候是不是也像我這麼無聊。

我一個人,坐在火堆的另一頭,鋪開一塊布,然後把那隻阿卡取來,按順序把一個個部件拆下來,將火藥燻過的部位,用幹布都仔仔細細擦了一遍。

這槍用了這麼久,我還沒擦過多少回。又因為沒條件,也沒法上油。

這對槍支來說,可不是件好事,很折壽命的。

重新把槍裝好。我就沒給這些女人聊了,幹脆直接地把她們趕去睡覺。

該睡覺的睡覺,該值班的值班。

我腰眼上的瘀傷,養了兩天,已經沒那麼疼,所以也不能偷懶了,得加入值班的序列去。

我值的是半夜第三班。前面隔著兩班,所以也早早進了棚子裡躺著。

一時半會睡不過去。

腦子裡老是在想著,夜裡找田秋秋後該怎麼說話,怎麼措詞。

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強制自己入睡。

……

大概將到點時,我便又自己醒了過來。

田秋秋值的是第二班,所以我要起早一點,然後找她說話。

我坐起身來,在棚子裡坐了好一會兒。給自己提足了氣,然後才走出去。

我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田秋秋的背後。

這女人,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事。

我輕輕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她冷不防的,還被我嚇了一跳,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然後扭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