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完第八槍時,蘇舞突然臉色大變,回頭就著急地對我道:“樂樂,你快看,這……這……這是不是給我弄壞了?這槍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它怎麼回不去了!”

我看了一眼,忍俊不禁:“笨蛋,套筒後坐,這叫空倉掛機,是提醒你,槍裡沒子彈了。”

蘇舞哦了一聲:“那、那怎麼辦?”

我道:“人工裝填唄。你還想它能自己裝子彈不成。”

蘇舞道:“那它這個樣子,能不能再複位回去呢?”

我無奈地接了過來,擺給她看:“看這,拔一下這掛機杆,它就回去了。”

“噢!”蘇舞受教地點起了頭。

我領她回了去,再把槍扔回給她:“好了,現在自己學習裝彈。光會打可不行,還要懂得補充。不然戰鬥時,你找給你做後勤。”

蘇舞猶豫著按下彈匣卡榫,退出彈匣,在我的指導下,倒是很快又把一匣子彈給壓滿了,重新插了回去。

我讓她拉栓上膛,道:“還要不要再去試試?”

蘇舞想了想,搖頭道:“不了,你說過這子彈並不多,我可不能太浪費了。”

我點頭:“也是。單純的射擊練習,就算了。以後有時間,我帶你去山上打獵,學槍心理是很關鍵的,只有經過實戰訓練,才能算真正的會用。不然猛獸撲到你眼前,你手腳先慌了,有槍也當沒槍。”

蘇舞都點頭記著,又悄悄看了一眼另一邊正在熬藥的田秋秋,把柯爾特遞給我,小聲地道:“你再去教一下秋秋吧,她看到你只教我,卻不教她的話,心裡一定會難過的。”

我抬眼偷偷瞄了一眼田秋秋,笑道:“對,還是你想得周到。看來你這情敵做得挺大方的,還能考慮你對手的感受。”

蘇舞啐我一聲:“屁。我才不拿她當對手,她也不是我的情敵,你自我感覺太良好了,還以為我們兩姑娘都爭著搶你這臭男人呢,自戀鬼,不要臉!”

我被她這一頓搶白,弄得臊頭臊腦,吐了個舌頭,就扔掉她找田秋秋去了。

我這一走,蘇舞就忍不住揉起肩膀胳膊和手腕來。

敢情不是不想繼續玩,是被震疼了呀。

我走到田秋秋身邊,道:“怎麼樣,小妞兒,想不想跟我學槍,想就先叫一聲哥吧。”

田秋秋抬頭看了我一眼,幹脆利落地給了我一個暴擊:“不想,我還要熬藥呢。你不是教著蘇舞姐嗎?”

我裝逼失敗,倍受打擊,一臉黑線地答:“她……她學好了。讓我也來教一下你!說有福同享,有槍同玩。”

田秋秋道:“可我要熬藥,抽不開身。”

我道:“這不簡單。”

我轉個身,朝外面的表姐扯了一噪子:“陸琳!你玩夠沒有,三十發子彈,你不能分幾天玩啊,非要一下子打完?快滾回來熬你自己的藥!”

我表姐當沒聽見,趴在地上繼續瞄著,頭也不給我回一個。

最後是蘇舞走了過來,接過看火的工作。

我帶田秋秋去了靶場,吸取剛才蘇舞自己打時一槍不中的教訓,我特地帶田秋秋走得更近,走到離那株靶樹七八米的距離,才開始教她。

田秋秋對於槍械,一樣是個生手,之前從來就沒摸過槍,上學時軍訓都沒摸過。

因此我同樣得一五一十地重頭給她解釋。

沒辦法,實戰的時候,我一樣得從後面挽著她,固定她的握姿。

一來二去,身體的零距離接觸,再次引動了我心中的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