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秋聽了,十分不解:“這、這是個什麼說法?”

什麼說法?

我給組織了一會措詞,才回她:“你看哦,我們現在,必須生活在一塊兒,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和她,我無論跟誰在一起,我都沒臉去面對另一個,這樣相處,實在有點尷尬,不是嗎。所以秋兒……”

我轉頭注視起她:“對不起哦,咱倆的關系,也先這樣放一放,好嗎?”

田秋秋閃躲著我的目光:“咱們,那天不是都說好了嗎,咱們算了……算了的。”

算了?

你估計只是嘴上這麼說吧,心裡也能這麼想?

就當你能算了,可我也不能呀!

我們經歷了這麼一段往事,我能說把你放開就放開,然後與另一個女人卿卿我我,並且當著你的面?

見她又抬起頭,問我:“樂樂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覺得對不起我,才不跟蘇舞姐在一起呀?”

“嗯。”

我點頭:“首先她的意思,她覺得我該和你在一塊兒,所以她要疏遠我。然後我覺得幹脆這樣來處理,挺好的。”

田秋秋道:“那以後,你還會跟蘇舞姐合好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以後的事,等以後再說吧。”

田秋秋聞言,便嘆了一聲。

這時的氣氛,早已經尷尬起來了,我察顏觀色,見她臉蛋兒陰鬱,小心地問:“秋兒,你怪我這樣做嗎?”

田秋秋輕輕搖頭:“怎麼會。也許你這樣的做法,確實挺好。我倒是挺內疚,本來樂樂哥你跟蘇舞姐多般配,現在被我搞成這樣子,都是我不好。”

我抬手拍拍她腦袋:“別瞎想了。這真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好了吧,現在好了,我也受到懲罰了,你們兩個好姑娘,把我像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我現在有一種被深深嫌棄的感覺!”

田秋秋噗哧一笑:“對的。你這只爛皮球,我踢過去了,結果想不到蘇舞姐竟然也沒接,你太不值錢了!”

我見把她逗樂,道:“那她現在再踢回來,你接不接呢?”

“不!”田秋秋急忙搖頭:“我也不接,讓你來回滾動,才好看!”

我眼白一翻。

這叫什麼話兒!

我就如此一文不值?

……

接下來,又是一頓讓人瞌睡的蹲守,我已經連續打了五個哈欠了。

我看了看錶,已經是夜裡三點多鐘。

田秋秋有一句沒一句的與我搭著,一不留神,就已經靠在牆上睡了過去。

我困得不行,正想回頭叫我表姐出來頂一下,趕最後這幾個小時睡一覺,補充精神明天再作打算。

我站起身,還沒轉過身去,眼光一掠!

前頭,林子裡的樹木,突然發覺一陣瑟瑟抖動!

雖然是在夜幕下,但就著朦朧月光,還是被我輕易觀察到了。

我下意識地把我的阿卡端了起來,槍託抵肩,瞄向了那個位置!

在我的視線下,那片低矮的灌木叢的葉子,直抖成了一條線,慢慢地向我營地方向移動過來。

幾乎是眨眼之間,一隻花白相間的壯碩大貓,就從樹叢裡竄了出來!

兩地相距,僅有一百多米。

如此近的距離,那白額虎,一眼就瞄準了我的位置,兩顆發著綠光的眼珠,死死地盯著,跟著又向我低沉地吼了一聲,以示它叢林之王的威嚴!

我嘴角微揚,就著並不十分清晰的火光映照,緩緩移動我的槍口,瞄向它的腦袋!

也許是見我這小塊頭居然不跑,這大花貓,竟然迎著火光,慢慢地向我走近了幾步。

看來,它果然耐心全失,已經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