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去,看了田秋秋一眼,見沒什麼事,便捎上匕首,去水邊處理那兩只牛蛙。

去了頭和內髒,那背上的皮太老,也沒有要,拿刀子揭掉,然後用水清洗幹淨肉身。

才洗著,我就已經迫不及待割了兩條蛙腿來吃了。

我肚子實在是太餓太餓了!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這句話可真的一點都沒說錯,沒挨過饑餓的人,永遠無法體會饑餓人的那種煎熬與痛苦。

真的,我好多次,都想自己吃自己的肉了。要不是理智告訴我,這非但沒用,還會讓我死得更快的話,我估計就對自己動嘴了。

我沒有吃多,只吃了兩條蛙腿,就強忍著嘴饞與心饞,停下來了。

不是不想吃,而是不敢吃。

人餓得太久,是不能吃得太多的,因為胃在消化食物的過程,也需要大量消耗能量,而人餓久了,本身就已經沒什麼能量了,這時一下子吃太多食物下去,讓胃沒休沒止的工作,只會增加身體的負擔!讓自己變得更糟!

我回到田秋秋身邊,又割了兩只蛙腿,她不習慣吃生,我拿來那個打火機,仍然給她燻到半熟。

那打火機,剛才潛水時,被我先塞進一個空瓶子裡了,所以沒有弄濕,這時還能打火。

我扶田秋秋起來,嘗試著想喂她。

可惜她吃不動。

現在的她,竟然連動嘴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眯著一雙小眼睛,看著我遞到嘴邊的美食,又想吃,卻又張不了嘴,更不用說嚼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食物和我。

我一時間也彷徨無計,她該不會只能吃流食吧。

這要我上哪給她弄去!

我想了想,突然心生一計。

我將她放低下去,然後對她道:“我嚼碎來餵你吧。”

她沒法說話,卻給我眨眨眼睛,算是同意了。

於是,我塞了半根蛙腿進嘴,用力嚼成肉末,然後與她嘴對嘴,給她送了進去。

我已經嚼得夠精細,她也不須二次咀嚼,送點兒水,直接就可以吞了的。

只是不知道,她嫌不嫌棄我的口水。

我想應該不會的吧,我倆都是夫妻了雖然還沒有別人承認,但我倆自己是承認了的)。

夫妻之間,講究相濡以沫。

我現在這樣,也算是相濡以沫的一種方式吧。

我只給她喂完兩只蛙腿,也停止了。

雖然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種極度還想再吃的渴望,但我不能縱容她,先讓她把這兩根蛙腿消化掉再說。

“乖,不能吃太多,先消化消化,咱們等會再吃。你是醫生,肯定也懂這些道理的呀。”

我想起來,我的繩子,還在水裡掛著,沒有拿回來呢。上面可有我的褲子和上衣,這不能丟,丟了我以後就得光身子玩了。另外那些破布,也丟不得,興許後面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我下水去取了回來,都擰幹了水,鋪在石頭上面晾著。

這裡的溫度,同樣是那麼的低。因為靠近水源的緣故,感覺上還更加冷了一些。

我怕田秋秋凍著,另外我自己也想找暖和,於是就把她抱了起來,摟緊在懷裡,靠在一面牆壁上休息。

餓著肚皮忙了大半天,把自己的潛能攫取再攫取,激發再激發,榨幹了最後的一絲能量,到了這時,才終於算是真正有空休息了。

接下來的路,具體是怎麼樣,我還不清楚,但是我心裡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