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安排在最裡的那間石室,就是先前我特別留意過,我猜測是田秋秋住的那個小石室。

帶我進去的,是那個之前說認識蘇舞的那個年輕女子,名叫周弋。她手上正好拿著個手電筒,於是就被齊廣飛差使她給我帶路了本來紅毛鬼是讓齊廣飛給我帶路的,但這家夥懶,於是又推給周弋了。

我和周弋進了那個小石室。

我一直想了解這些女人的態度,是向著尤裡那些男人,還是向著我這個救援同志。

可惜之前一直找不到機會單獨與她們交談,這時倒終於等到機會了,我可不能放過。

我對周弋道:“我發現你們這裡的男男女女,都是成雙成對的,你們原本就是有關系的嗎?”

周弋搖了搖頭。

這些情況,我其實已經從菲菲口中得知了的。

這些女人,都是被尤裡等人恐嚇加強迫給屈從的,之前並無瓜葛。而我明知故問,只是想為這話題找個突破口而已。

我故作驚訝道:“啊!既然如此,那你們怎麼怎麼肯跟那些男人發生那種關系呀?那幾個男人長得那麼糟!”

周弋聽著我的話,輕輕一嘆:“我們有什麼辦法,我們女人又沒什麼生存能力,不拿身子跟那些男人交換,怎麼在這裡活下去。”

我道:“這麼說,那你們是被迫的了?這可是強佔婦女啊,犯法的事,你們回去,完全可以告他們的!”

周弋這時卻搖起了頭:“不至於吧。說到底這也是我們自願的,屬於公平交易。我們用身子換那些男人的保護,這很劃算。我還得感謝他們呢,給我這樣一個機會,不是他們,這時我早就死了。所以談不上什麼告不告的,他們又沒罪。”

“”

這結果可不太妙了!

可見這位被性壓迫的女子,心理上已經開始接受這種迫害了。

她不再視加害者為仇,反而感激起加害者的行為,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符合情理的事。

這在醫學上,好像跟那個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差不多了,也就是那個所謂的人質情結!

受害者對加害者産生感情與依賴,從原本的厭惡轉為好感,甚至反過來幫助加害者,為加害者開脫罪責!

這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想來也不能怪她們,這都將近三個月了。

這些女人,跟那些男人生活將近三個月了,除非像田秋秋一樣一直抗拒不合作,才能保持自我人格,避免陷落。

否則與那些男人朝夕相處,仰其鼻息,受其饋贈,潛移默化之下,自然對他們越來越感激,最後覺得自己的性命,都是他們恩賜的。

這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好訊息。

我敢肯定,如果現在我跟那幫男人攤牌的話,這些女人,絕對會幫他們,而不是幫我這個正義的救援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