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不太可能在這裡自由出現。

這時候,被這裡的喧嘩聲攪擾,洞穴裡,又走出三個男子。

為首的,長著一頭紅發,白人面孔,深眼高鼻,人高馬大。如此明顯的特徵,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個紅毛尤裡了。

這可不是個善茬!

我裝作不經意地打量這人一眼。

看這人身材高大,得有一米九往上,還要高我小半個腦袋,如果他真是出身於什麼黑水公司的話,那這人的身手,可是相當了得的。

絕不輸於我!

另外兩人,則是黃種華人,看體格,也甚是強壯,能在郵輪安保部工作的,體格當然都差不了,雖然身手上可能比較業餘,不及我和尤裡這種專業人士。

這裡的這幾個男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就是都長著一臉的黑鬍子尤裡是黃褐色的)。應該是有兩個來月沒理過了,加上一身破舊邋遢的衣服,很有點兒像叢林野人。

我則與這些人不同,我是經常自己磨刀子刮臉的,即便這兩天沒空理,也只是長出些胡茬子而已。臉上幹淨,人看起來也就精神得多,乍一看,與這幾個‘野人’是明顯區別開來的。

我確實像一個救援人員,而不是一個落難者。

那紅毛尤裡,拄著只槍杆,一隻骨頭突兀的大手,抓著一把ak47的槍管,以槍託拄地。走起來時一拐一拐的,原來他腿上的槍傷,這時還沒完全好起來呢。

應該是傷口處還未完全癒合,肌肉活動時仍會扯痛,令他走路不便。

聽菲菲說,他之前被子彈打到了大腿,撕下一塊肉,是完全躺著不能動的,而現在能拄柺杖了,說明已經康複得差不多。

這人面目極其不善,目光像只野狼的一樣,對我發出探究與不信任的光芒。對我保持著警覺與懷疑。可見這人很謹慎!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這時候,那劉績已經跑到他跟前,向他彙報起我的情況了。他聽了,目光遊動,更加對我狐疑起來。

我心裡暗暗留了個心眼,防他突然對我發難。臉上卻掩飾得波瀾不驚,這時候我一定要扮好我自己的角色。

我是一個救援人員,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救援人員而已。我不會威脅到他,而且會給他帶來好處!

於是我表現出極大的善意,笑著對這紅毛打起了招呼。

我用的是英語,雖然我的英語不咋地,但打個簡單的招呼,還是辦得到的。

我向他禮節性地抬抬手,用很生硬的英語道:“哈……哈漏,奶濕土米臭!”

這紅毛尤裡,倒是被我這一句極不標準的問候語聽得一愣,然後也操著一口同樣生硬的普通話道:“你好,我會說中文的!”

我當然知道你會說中文,而且是倫敦郊區腔的英式中文,這個我早就跟菲菲打聽清楚了。但這時候,我卻不能讓你知道我知道你會中文啊,否則豈不給你這性情多疑的老狐貍看出破綻來。

我笑道:“噢,噢,這樣就好,我還怕咱倆交流不了呢。我的英語水平不高,總共就會三句,剛才那算一句。還沒請教你這位外國友人的高姓大名呢?”

紅毛尤裡回道:“免高免大,叫我尤裡就行了。”

我聽得肚裡發笑,這紅毛鬼,倒還有點水平呢,還懂得用謙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