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蘇舞的建議,我真的把竹簍編成大個的,裝上繩帶,做成單肩式的掛簍。

這麼大一個竹簍,可以裝下不少的東西了,烤肉,水瓶,罐頭盒子,還有那張熊皮,也一起都給我塞了進去。

留給蘇舞拿的,只幾乎就剩下一個空揹包了。

這揹包是帆布做的,挺厚,防水性不錯,一般的雨水淋不透,裡面就放了一套用獸皮包裹著的生火工具,以及我的一套衣服。

說到衣服,海難發生時,大部分人都忘了帶衣服,就穿著身上這麼一套兒。結果後來想換洗都不方便,只能換一半洗一半,特別是洗外衣外褲時,女人們一身比基尼,就不免春光外洩給我們這些男人看。

蘇舞逃難時穿著是一套白色的修身小西裝,身子被包裹得挺嚴實,並且質量也不錯,穿這麼久了也沒起毛破損,估計是挺貴的。不過要是在這叢林裡再呆上一兩個月,那她這身衣服是破定了的,到時且看她怎麼辦,想當一個穿草裙的野姑娘,還是什麼都不穿的原始人。

此時天色將晚,我織弄好竹簍,又生起了個火堆,生火堆時,我特地找好了方向,與海上互相保持視線。

這樣即便是晚上,有船隻經過,也能輕易地發現我們。

現在已經半個下午過去了,欣慰的是,海上並沒有出現可心的身影,這基本確定她沒有跟上來了。

我當然是不希望她跟上來的,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考量都不想。

首先,每多一個人,我的行速就會慢上一分,我要分心多照顧一個人,為其找食物做營地什麼的,這很耽擱時間,不利於我尋人。

而對於她自己來說,則擔著一份不必要的風險,畢竟叢林險惡,未知的危險太多了。我可不想見到她因為跟著我而出現什麼意外,那樣我得自責到死。這也是我不想她跟來的一個原因。

就如現在只帶著蘇舞,我都是不太樂意的,如果從她的人身安全著想的話。

當然,她現在既已執意要追隨我了,忽略了辛苦與危險,這倒也讓我很感動,並期待著與她共同攜手接下來的路程。

我不希望可心跟上來,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

那就是現在她和我、以及蘇舞之間尷尬的三角關系。

這件事現在搞成這樣,已經讓我很頭疼了,要是她倆再一起和我待著,三人每天二十四小時相對,那不得演繹出更多的尷尬來?

這畢竟是現實,不是小說家筆下的虛造故事,我可沒有小說裡的主人公那種應付自如,遊刃有餘的手法,能把這兩個女人都給處置妥當。我只是個處男,沒什麼感情經驗的新手。也許其他方面我是個挺厲害的人物,但就感情這一方面,我絕對是一菜鳥。

夜裡睡覺。我與蘇舞也按當初與田夏夏出行的方式,各休半夜,我休上半夜,休到夜裡十二點左右,蘇舞則休下半夜。

這樣的做法,不是我要佔便宜搶早睡。因為按一般的作息規律,時間太早是很難睡得著的,而且人往往是熬夜感覺輕松,但讓人半夜起床,就感覺困難得多。所以我讓自己睡上半夜,給蘇舞熬一下,熬出睏意,然後去睡下半夜,這樣更利於她補充精神。

蘇舞似乎也能猜到我的用意,便想謙讓,道:“樂樂,你比我辛苦,你睡下半夜吧。下半夜的時間也比較長一點兒。我先睡會兒,你等會就叫我。”

我打起哈欠道:“不行,我已經困死了,你還想讓我熬夜熬到十二點鐘才給我睡?你良心可大大的壞了!”

蘇舞敲了我一下:“死樂樂,你這分明是在遷就我,上半夜哪有下半夜好睡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道:“你知道又能怎麼樣?現在我是男人,一切都由我作主,我說了算。你只是一個弱女子,沒有話語權,沒有否決權,只有附議權,我說什麼你就得附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