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可心弄得無言以對,都讓她說得有些愧對於她的感覺了。

不過我轉念一想,我跟誰說話是我的自由吧?

這小丫頭,又不是我的誰,還管起我陪誰來了!

我嗅了嗅鼻子,怎麼感覺這空氣中,好像有那麼一股兒酸味呢?

不過我也是個心軟的人,狠不下心來拒絕這小丫頭,於是就陪她胡亂聊了聊出海這段日子的情況,以滿足她的好奇心。

我跟她說我如何鬥熊,又如何在行軍蟻中絕境逃生什麼的,我故意誇大其詞,把過程描述得特別兇險,又把我的身手說得多麼了得什麼的,只聽得這丫頭興致勃勃的。直言居然有這麼好玩刺激的事,真後悔當初沒纏著我一起去,真是吃了大虧了!

我……我真是跟不上這丫頭的思維。在我口中那麼驚險的事,她居然當做是好玩刺激的!

等我說得實在困得不行了,對她道:“好了,我真的想睡覺了,這段日子在外面我都睡不好。你是不是該體諒一下你樂樂哥我呢?”

可心其實也就是愛鬧,真跟我聊了一個來小時,倒也有些疲倦了,見我再下逐客令,終於答應走了:“好啦好啦,睡吧你這大豬頭,我還有一個小時的任務,出去再溜達兩圈,烤烤火,也要去睡的。”

說著就翻身下了床,黑暗中扭動起朦朧的小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

我挪了挪身子,把床位全部佔掉。我這竹床本來就小,剛才被可心擠掉了一半,搞是我得半側身來睡。

躺舒服了,我便給自己大腦下了個指令,也很快休眠起來。

清夜無夢。

迷迷濛濛中,也不知睡了多少個小時。

只感覺這段日子來從未有過這般香甜。

竹屋外面,不知何是出現了一些細細的動靜,傳入我的耳朵來。

我睡眠一向比較警覺敏感,所以縱使是在熟睡,只要不是幾天沒睡過、超過身體承受能力那種傷熬,一般我都能輕易驚醒過來。

這也是我在部隊裡訓練出來的技能。在野外生存,尤其是落單的情況下,睡覺是很危險的一件事,因為沒有人守護,意外隨時都會出現。因此要求既要入睡得快,也要清醒得急。

竹屋外的那個動靜,應該是值夜的人弄出來的。

我微微睜開條眼縫瞄了一下,從體型輪廓上看,應該是趙沖馬旺兩個男人。

我記得這兩人是值最後一班,從半夜三點鐘開始值起的。那現在時間,起碼是三點鐘往後了。

沒想到我才一個呼嚕,就睡過那麼久了。

果然睡覺是時間過得最快的一種方式,沒有之一。

看到這兩人嘀嘀咕咕地往女人的竹屋那邊走過去了,我也沒有多予理會。

這兩家夥,看來還蠻勤快的嘛,還知道在營地附近巡邏。而不是偷偷睡懶覺或者只顧烤火。

我閉上眼睛,很快又再次進入夢鄉。